“什
人？”他
声音威严，听起来异常沉稳。
只是因着年迈，所以听着有些虚弱。
“皇叔何必这紧张？”
道冰冷而低沉嗓音响起来，却又夹杂着少许似乎被逗笑趣味。
“只不过是深夜来访，所以显得有些急促，您可莫要责怪侄儿这情急之下举措。”分明他才是那远道而来不速之客，却反倒强势掌控
这场对话开端。
老魏王独自人坐在正院，身边就连几个侍从都没有。
那几个他最是信重內侍，也都让他赶出去。
他身旁有几个直跟着伺候內侍，是当初跟着老魏王从皇宫出来，又到封地，然后再从封地，到京城，这多年过去，魏王身边老家伙，也就剩下这几个。
年前时候，魏王妃还寻思着要给魏王身旁多安排些得当人，可魏王还是拒绝。
魏王是个念旧人。
更浓些。
可是大皇子只觉得越发危险，就像是喉咙上多只无名手，像是要活活勒死他。大皇子忍不住往边上动动，像是要避开正始帝手指。
陛下也不以为意，收回手背在身后，安静地说道：“公冶正，桩事究竟是黑，还是白，不是从面看就行。你确是聪明，也聪明在正道上，不过，你只看到表面，却没有看到内在。”
他冲着大皇子勾起个恶意笑容，“从传闻出现那瞬，寡人要，就已经实现。”
往后种种，不过是附加。
魏王嘴唇嗫嚅几下，神色有些溃败。
“陛下？”
他坐在那里，蜡烛烛光显得有些微弱。
在穿堂风吹拂下，屋内光芒也有些晃动起来，隐隐绰绰，有些看不清楚。
魏王揉揉眼，像是放下什重担，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。
啪嗒——
他顿住，猛地抬头看向外面。
成如何，不成，又如何？
总会有人比他更怕，更畏惧，更不知所措。
凡怕他，畏他者，便已经落入局中。
…
深夜，魏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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