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，你疯
！”
永寿宫内，碎开
地
瓷片，昭示方才太后,bao怒。
而正始帝立在地碎片中，卖乖地笑笑，“母后，您可别再砸，小心伤手。不如您抽抽儿臣？”
太后看着皇帝那嬉皮笑脸就来气，掌猛地拍在桌上。
长长指甲都被崩得裂开，可太后压根没感觉到疼，满是怒容地看着正始帝，“当初皇帝说非要莫惊春不可，说他对陛下异常重要，说你此生就只要这
个，不想再纳妃娶妻，哀家也都容你。虽然后宫只有大皇子个，可好歹也算是膝下有人，不管你在外面要招惹什，哀家可曾说过半个‘不’字，可你为何偏偏还是要将其捅得天下皆知，非要他们看笑话不成！”
德百忙不迭地摇头，“莫尚书，您就让奴婢来吧，这个位置，您不照着镜子，也看不清楚这伤势究竟在何处。”滚烫鸡蛋按在额角滚来滚去，烫得莫惊春微微皱眉，但也不得不承认德百说话没错。
德百小心看眼莫惊春，只见他低垂着眉，脸色看起来不算愉悦，但也应该算不上生气。刚才在长乐宫外,bao怒似乎已然消失，褪去少有冰冷。
莫惊春：“德百，你可是觉得，
这情绪怎来得也快，去得也快？”这近距离，德百视线再是小心，他怎可能感觉不到？
德百讪笑地说道：“莫尚书，奴婢只是担心……”
莫惊春叹口气，他眼眸动动，栖息在眼睫毛下暗影便也跟着扑簌两下，起起落落，如同只蝴蝶。
纸张揉皱，露出少许担忧之色。
陛下此番算计，算计不只是自己。
连带算计人，怕还有莫惊春。
张千钊担忧不是没有道理。
毕竟，陛下要是发起疯来，他压根就不是人！
“这怎能算是笑话？”
正始帝扬眉，漫不经心地舔舔上颚，露出夸张微笑，“他们不要命？”
看似平静话，底下却暗藏着汹涌杀机。
太后却也是不惧。
“陛下是故意将此事说得……有些不堪。”莫惊春露出隐忍神情，眼底闪过丝怒气。“你们早就知道陛下有这样成算？”
德百连忙摇头，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责任甩给刘昊，“莫尚书，师傅才是陛下最信任中侍官，这样大事，他怎会告诉奴婢呢？师傅或许是知道些，只是……您也知道，关于您事情，从来都是最要紧，陛下肯定不是贸然行事。”
莫惊春抿紧唇。
不管正始帝究竟有什打算，今日之事，也是疯癫至极！
…
“咳咳咳——”
长乐宫内，在冷冽安神香气息包裹下，莫惊春只是吃口茶，就不小心被呛得连连咳嗽，舌头也有点疼。
刚才和陛下交手时候，莫惊春不小心磕到舌尖，留下个小伤口。
德百正拿着熟鸡蛋，小心翼翼地在莫惊春额角滚着。
莫惊春好笑地说道：“自己来便成，你这弯腰驼背，免得将自己腰给扭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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