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像是精怪提示,又像是某种奇怪喟叹。
但那些都与此夜事情无关。
窗外风雨大作,长乐宫内,却是别有番风味。
这对直克制自己莫惊春来说,极其难得珍贵。
“来来回回这些年,您与臣纠葛……而臣始终没有承认它勇气,每回,都被您牵着走。”莫惊春感觉到那团柔软棉花在碰着心口,让他还能继续说下去,“只是人为君,人为臣,二者又同为男子,总归是有些束缚在身,这迷惑臣眼睛,看不透最要紧事情是什。”
今夜正始帝如同毛头小子样结结巴巴,满脸通红倾诉爱意时候,莫惊春才真正意识到,其实陛下直都是如此。
莫惊春眼角微红,轻柔地说道:“臣心悦您,这桩事,本就没有可耻之处。”
他主动扣紧正始帝手。
吓破胆,连带着朝政,世事,与普通见闻都不敢议论。
若是真发展到那地步,以后岂非说话都要细究每字每句,时时刻刻都在担忧着会备受牵连陷害?
可莫惊春不认为文字狱是应当。
所以,该处罚,当然要处罚,可有些盖子,是永远不能掀开。
旦掀开,就未必能够再盖回去。
十指相握。
正始帝眼突地通红起来,那像是头受尽委屈兽,又仿若是无处宣泄欲火,下子将莫惊春扑倒在软塌上。
陛下低下头来,用力舔过着他眼角湿润。
凶残恶兽咬着兔子脖颈,可怜兮兮蜷缩在恶兽身下兔子却没有半点兔入兽口感觉,甚至还主动往兽口里送。
在这安静,美好到极致瞬间,莫惊春似有似无地听到声叮咚声。
莫惊春摩挲着正始帝手指,轻声说道:“或许,这也是过于怯懦报应。”
正始帝不满地蹙眉,却看着莫惊春摇摇头,像是要阻止陛下话。
他清清嗓子,不知为何感觉喉咙口有些堵得慌,“这多年,臣不能说,没有憎恨过您。”
正始帝安静下来,看着莫惊春犹豫着、迟疑模样。
他仿佛意识到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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