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始帝仰天长叹,“因为寡人有疾。”
他非常诚恳地说道。
莫惊春怀疑,正始帝就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。
正始帝有疾。
他确实是有着极其难以治疗大病!
显然是之前被小人偶给折腾得多。
给小小人穿戴时候都毫无问题,那帮着莫惊春穿衣,那更是毫无问题。
这本来也是正始帝做惯。
在莫惊春困顿得无法处理自身时候,这总是陛下活计。
正始帝坦荡地抱着莫惊春往正屋走,好悬在浴室内动静,应该早就吸引墨痕和卫壹注意力,在他们出来时候,那外面侍从早就被清理干净,只剩下空荡荡走廊和摇曳灯笼。
是极其剧烈跳动声。
莫惊春沉默瞬,摊平在正始帝心口前手指紧握成拳头,下意识挣脱开来,宛如是被烈火灼烧烫到。
他力求平稳着呼吸说道,“纵然陛下不愿意摘下这东西,那最起码,可以换做是其他,比较……温和东西。这铁具压在您脖颈上,只会让您呼吸不畅。臣可不希望有朝日,听到老太医说,陛下死因居然是源自于半夜窒息。”他说着不好笑笑话,生硬地嘲讽正始帝句。
正始帝笑吟吟任由着莫惊春动作,扬眉说道,“那夫子意思,是您决定,还要在寡人身上留下点……关于夫子东西?”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存在诱惑,用那份极致到摧枯拉朽美丽故意在莫惊春跟前晃悠,生怕他看不到似。
拖长嗓音透着暧昧和蛊惑味道,沙哑地在莫惊春耳边响起,字字句句,都淬满扎向莫惊春心口蜜箭。
莫惊春慢慢阖上眼,不想和正始帝说话。他本来就困倦至极,就在走回去这短短路途中,只是这小会没说话,他就已经昏昏欲睡。
正始帝动作变得更加轻柔,跨入门槛后,抱着莫惊春往里间走。
等到他将莫惊春放在床榻时,夫子下意识瑟缩模样,让正始帝伸出去手指顿顿。
他半蹲下来,蹲在床沿打量着莫惊春。
在这
莫惊春慢吞吞地说道:“臣,还在生气。”
他靠在正始帝胸膛不动。
正始帝附和着说道:“是啊,寡人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莫惊春实在是非常克制,方才忍住翻白眼欲望。谦谦君子,克制守礼,就总归会在表达情绪时候,艰难那些。
他好气又好笑地说道:“您既然知道自己斑斑劣性,为何还如此放纵自己?”
莫惊春似乎挣扎几下,可是压在正始帝身下,要说莫惊春能顺利逃走,那也实在是太难些。
良久,莫惊春幽幽地说道:“陛下,臣本来就发着低烧,您再不让臣起身,怕是要从低烧转至高烧。”
哗啦啦——
艳丽兽不满地抖擞着身上皮毛,然后将莫惊春给叼出来。用干燥巾子上上下下揉搓着莫惊春,然后再给他穿上衣物。
正始帝伺候起人来动作,居然也是干脆利落,半点都不显得磕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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