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踩着那还未沾染痕迹素白,留下连串印记。
长乐宫内,正始帝微蹙起眉,看向正坐在“东府”内看书小人偶,缓缓说道:“夫子,在东府?”手指敲敲桌面,将奏折放下来。
正始帝看眼现下时辰,已经到下午,再是晚些,都该是膳食时辰。
夫子在此时外出,而至于
徐鸣正色说道:“和莫惊春接触不多,可也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。这命,可以说是他担保下来,而也曾亲眼看过他待陛下忠诚。不论外面风声如何,在徐鸣这里,莫惊春便是大大好人。”
他拍着胸脯说道。
…
东府。
莫惊春下马车时候,揉揉鼻子。
出这条安静街道外,便是稍显喧嚣坊市,莫惊春闭眼倾听,像是听进人间烟火气。他手指搭在膝盖上,慢慢地敲击起来,像是无声无息节奏。
马车路往东去,除车顶外挂着牌子,几乎看不出来这是莫家马车。
低调而沉稳,看不出半点奢靡姿态。
在这辆马车过去时候,街边茶摊上,正坐着好些个大汉。
为首那人在看着那辆马车上印记,双手捧着茶,遥遥朝着那远去马车敬杯。他如此动作,却是惹得身旁弟兄奇怪,“徐兄,你这是为何?”
郎君要去哪里?”
莫惊春磨磨牙,散漫地说道:“姬府。”
姬府?
墨痕反应过来,是东府。
他不敢再言,退下去准备。
他总觉得有些痒痒。
等抬头看着挂着姬府门匾府邸时,阍室内早有人急急步出来,欠身行礼。
莫惊春平静说道:“劳烦府中,准备汤泉。”
“喏。”
莫惊春缓缓步入东府,稍显寂寥庭院萧瑟,清扫干净道上,又有白雪缓缓飘下,盖住去路。
徐鸣将茶口闷下,大笑着说道:“那是莫府马车。”
“莫家?”身旁有人说道,“是最近坊间传闻那个?”
“那不然,这天底下,哪里再来第二个莫家?”人高马大徐鸣巴掌拍在他脑袋上,“对莫家人尊敬些。”
“莫飞河在边关打仗,莫广生在关内抗击叛军,莫惊春在之前陛下遇袭时力挽狂澜,稳定朝纲,都是人中龙凤啊。”另人叹息,“听说,那莫家小子,好像也去水军?”
“可听说,那莫惊春可不是什良善人,最近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,可不正是他引起来麻烦吗?”
莫惊春默默起身,步到屏风后,取着衣裳在换。手指下意识停留在小腹处,沉默片刻,他无声无息地按按,没有感觉,就连……其实也毫无痕迹,就好像,切都只是莫惊春自己错觉,才会有那场极。
他闭闭眼,看向角落里摆着铜镜。
片刻后,莫惊春平静地移开眼,让衣裳盖住自己。
他慢悠悠地出门,给家中留下口信,今夜会友,或许不会回来。然后,莫惊春上马车,靠在车厢上,慢慢闭眼。
车轮滚动,驽马哒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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