互有缺漏,互有所补。
“皇帝如此强迫,到底是无视莫惊春意思,”太后淡淡说道,“早些时候,是皇帝说要让莫惊春活得自在些,可是如今来看,皇帝啊,你才是让他最不自在人。”
“呵呵。”
正始帝轻笑起来,那清冽笑声中倒是透着丝诡异餍足。
“夫子可也叫寡人挠心抓肺,异常可恼。”他尾音诡谲上扬,仿佛是喜悦,又像是痛恨,奇怪情绪扭曲在话语里,时间竟是分辨不出来,“……寡人只想让他多活些时刻。”
这前后对话,异常不同。
太后似有所感,蹙眉说道:“皇帝想说什?”
正始帝冲着太后摊开只手,露出根骨分明手指,苍白手指透着冷意,看着矜贵骄奢,殊不知这只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断骨骼,断绝生机。
“寡人这只手,可以牵住夫子,也可以牵住刘昊,但任是谁,都没有夫子来得契合,母后知道是为什吗?”
太后何其聪明,在正始帝这句话落下,她脸色微变,盯着皇帝手指不说话。
正始帝话逗得笑起来,到底没再跟之前那样郁郁,叹声说道:“长长久久岂不是要成老妖婆?该是什岁数,那就什岁数得。皇帝却是来跟说说,刘昊说那事,究竟是怎回事?”
她再不喜皇帝和莫惊春厮混,也听得出来此事跟莫惊春没关系。
根源还是出在正始帝身上。
正始帝黑沉眸子透着笑意,兴味盎然地说道:“母后什时候对夫子这感兴趣?可惜这几日夫子生寡人气,可是不愿入宫来。”
帝王这话听着是带气,可太后却没从帝王身上看出多少怨怼来。
这话可真真叫太后不解,她看眼呆若木鹅刘昊,紧蹙眉头地说道:“莫惊春可不是活得好好?”
正始帝懒洋洋地舒展着身体,跟条蛇般地滑落下来,居然是硬生生挤在太后边上脚踏,这窄小低矮地方挤着正始帝这长手长脚,几乎塞不下去。
他赖在太后脚边,漫无目地扯着腰带上软白小球,将其揉搓扁搓,
她冷笑声,“你与他磨合冲突,可是不少呢。”
正始帝收回手,将大手按在扶手上,漫不经意地说道:“可即便是如此,他乃是最契合个。”
再无别人。
太后沉默,她听得出来正始帝暗喻。
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,想要与旁契合,便是其长短对应。
更像是……种欢愉喜悦口吻。
太后险些以为自个儿辨认错,有些奇怪地说道:“哀家瞧着,皇帝可是半点没有不高兴样子,难不成……”
正始帝:“寡人只是想让夫子亲手报仇罢。”他干脆地说道。
太后这下,倒是真有点火气,“那有千百种办法,你何必偏偏用这招?”
正始帝平静地说道:“便是有千百种办法,寡人便偏生要用这招。”漆黑眼眸缓缓抬起,深邃异常,仿佛透着幽冥恐怖暗色,“母后,如果人身负缺陷,那该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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