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百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,不敢抬头。
太后瞪眼身披冠冕来宫正始帝,长长指甲按在衣襟上,捂着心口说道:“哀家总有日要给皇帝吓死。”当然气死也是有可能
正始帝朗声笑道:“母后这话可说不得,孩儿还盼着您能长长久久呢!”
太后被
“他怎可能杀清河王?”
太后这言下之意,怕不是在问隐情。
刘昊干巴巴地说道:“陛下强按着莫尚书手杀清河王。”
瞧瞧,刘昊只是多添加几个字,便让整个句子跟之前截然不同。
太后心头跳,纤长漂亮手指掐入手帕里,困惑地说道:“刘昊,你可莫要糊弄哀家,陛下好端端,让莫惊春做这等恶行是为何?”
刘昊被太后叫过去时候,心里正打鼓,不知太后寻他作甚。
往头两年,刘昊和太后几乎势成水火,他在正始帝面前虽是个得势,到底不敢跟太后太过别苗头。瞧着陛下和太后发怒时候雷霆万钧,可要是有谁冲撞太后,陛下那才真真叫做,bao戾如雷,狠下死手。
因着这二年间,太后和陛下关系缓和下来,他这个做奴婢当然得紧跟着,这来来回回,他跑太后宫中次数就多起来。多数是被太后叫过去问问陛下情况,偶尔再是训斥,倒也习以为常。
今日这回,刘昊这脚还没走到太后宫中,就已经将太后娘娘意思猜得差不离。
果不其然,刘昊入得宫门,就听到太后在问,“前些时日,哀家记得清河王入宫来,可是发生什?”
好说,这也是刘昊心中困惑。
陛下寻常发疯是发疯不到夫子身上去,可这回倒好,将莫惊春气得够呛,两人间莫说是冷战,至少气氛是极其尴尬。而刘昊身为正始帝“帮凶”,此刻竟是不能跟从前样和莫惊春说说好话,只能尴尬地徘徊在两者间。
正始帝最近情绪稍显,bao躁,刘昊就是害怕陛下冷不丁个失控,再来回,那可真要玩命。
太后见刘昊支支吾吾给不出个说法,登时紧蹙眉头,眼波里透着恼怒,“皇帝寻常便说身旁不要放人,结果现在倒好,跟前就只剩你个。哀家问你,你倒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,要你何用?”
“母后,孩儿身旁也就这个得用,您将他叫过来,岂不是让这身旁连人都没得可用?”正始帝声音由远及近,悠然从门外飘进来。
要说太后全然不知,那定不可能。
让刘昊来,不过是问他嘴里话,瞧瞧究竟是怎回事。
刘昊欠身,看着气定神闲,实则嘴巴发苦,“陛下强命莫尚书杀清河王。”
他在太后面前,是不会多嘴,但也有问必答。
太后已经猜到清河王是被正始帝所杀,可是没想到刘昊却是给出另道说辞,让人大吃惊。太后紧蹙眉头,双眼眸盯着刘昊,严厉地说道:“莫惊春克制谨慎,别说是这等践踏律法事情,便是让他多做点出格,那也几乎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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