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壹甩着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正始帝颔首，莫惊春甚至能够看到欢愉之色在帝王
脸上爬起，那餍足模样，却是让人心跌入寒窟，“即便是帝王，若是失去
束缚，也会变成大祸。”
这样话甚至不必细思，都是心知肚明事。
正始帝勾起唇瓣，笑意盈盈地说道：“可是只要夫子在，寡人便不会失控。”他说着有些轻飘飘话，用那湿漉漉血手印抓住莫惊春袖口。
冰冷残,bao眼睛盯着莫惊春，像是要钻进他心口去。
“只要夫子在。”
林氏没。
即便林氏还有族人在，但是被抄家那
刻，他根骨就已经就没。
依着这思路下去，清河王还是会死。
只是死亡时间会漫长些，是遵循司法而死，是因为忤逆犯上而死。
而不是不明不白，就这
被虐杀致死。
闭闭眼，捏着鼻根说道：“如此，陛下便高兴？”他声音透着精疲力尽迟缓，更带着隐隐愤怒。
正始帝不可能不知道。
莫惊春当然会生气。
他从来不是没脾气人。
正始帝：“这不就是夫子想说吗？木已成舟，该放眼当下。清河王已死，再去追思他究竟是怎死，也是无用。”
他诡谲地重复遍。
就像是这句话，有什值得咀嚼地方。
…
那日，莫惊春和正始帝不欢而散。
他气冲冲离开御书房时候，殿外已经守着大片侍卫，他们直勾勾地看着莫惊春，可是在莫尚书大步离开时，他们无人敢动，只是目送着莫惊春登上马车。
同样是会死，莫惊春便是不明白正始帝为何偏生要在此时此刻，要强迫着他亲自动手，将清河王生生磨死！
正始帝嘴角诡异勾起来，他左手根骨满是血红，是刚才和莫惊春搏斗时候受伤，而右手却满是粘稠红血，那些都是清河王血。他偏头看着莫惊春，俊美面容上却是露出天真般有趣生动神色，“高兴，寡人当然高兴。”
他靴子不自觉地踩着点，像是愉悦节拍。
“清河王不配出现在刑场上。”
莫惊春感觉到股莫大悲哀般窒息，那沉闷情感抓住他喉咙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，“陛下，您不能凭借着己喜欢，便将律法踩在脚下。”
帝王这是用莫惊春逻辑来打败莫惊春。
莫惊春太过冷静，他考虑时候从来都不会讲自己列入第位。有仇报仇确实是人之常情，可是他在看到清河王时候，率先考虑肯定是在朝堂上如何处置，然后再是判刑下狱，有着清河王叛乱种种罪行和之前帝王兄弟谋反时先例，要处死清河王也不是什难事。
毕竟最近这几年，都不知道死掉几个王爷宗亲，也不知道坑杀过多少个倒霉世家。
譬如林家大部分本家族人，就在之前事情中被网打尽。
如今人已经被定罪，除林德喜几个主要罪犯还未确定刑罚外，但其余诸人已经下判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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