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飞河紧皱眉头,花白头发在月光下,显得跟银霜般。
“不错。但何以要这般下毒手?”莫飞河道。
莫惊春:“孩儿救下人,叫席和方,跟之前扶风窦氏人有关。他这回去木匠店,是为
莫惊春咳嗽几声,清清嗓子,下意识转移话题,“……今日,孩儿从火灾里,救下个人。”
他出去时候,家里是知道。
他到后半夜才回来,依着莫飞河现在还未睡模样,想必也是清楚。
“是……城西事情?”
莫飞河为和莫惊春说话,往窗前走几步。
父亲看着端正,实则还是个老顽童。
莫惊春知道莫飞河睡眠浅,总是得稍晚些才能睡着,“父亲,不若让厨房去做点容易克化点心?”
莫飞河摆摆手,说是不必,再是细细打量莫惊春。
瞧他头发微湿,便摇头说道:“可不能这般去睡。”
莫惊春便笑,“听您。”
飞河这般架势,分明是个威猛老头儿,手里却摆弄着两颗圆石头,忍不住笑起来,手指抓在窗台上,根骨有些发白。
颤颤,又像是不经意地拂过,再落在木头上。
“父亲这四处走走,怕是刚从…沅泽院子里出来罢?”
父子两人隔着道门窗说话,倒也不显得奇怪。
莫飞河本正经地说道:“何以见得?”
莫惊春背后爬生起诡谲后怕念头,不可,不可再进步……
若是越过窗台,便能看到他……狼狈不堪模样。
那才是颜面扫地。
好在莫飞河停下来,紧蹙眉头,“你说出事,所以城西事情,是蓄意放火?”
莫惊春颔首:“如果不是刻意放火,火势不可能这快燃起来,甚至还吞没左右街坊邻里。而且眼下正是春夏,不如秋日那干燥。火势本不该如此迅猛才是。”
他手指下意识紧握成拳头,得亏在动作前,莫惊春就已经藏在袖子里,又尽可能自然地垂落下来,抵在墙面上,不然他眼下怕是要狠狠哆嗦起来。
……别吸。
他在心里无声地尖叫,面上却不能露出丝半点破绽,还得应付莫飞河话。
“你这屋外庭院,倒是比之前有趣味得多。”
趁着莫飞河转头瞬间,莫惊春胳膊抵在窗台上,顺手捂着嘴巴,忍下几声闷哼,再挺过酥麻感觉后,他勉力笑着说道:“还不是家中上下……都不许动弹,这肩上伤势已经逐渐好转,却还是……”尾音颤颤,莫惊春险些没说完。
莫惊春指着莫飞河手里石头,淡笑说道:“这是前些日子,沅泽特地去跟花匠讨来东西,整个府上,就只有他跟花匠那里有。如果您不是去沅泽那里,难道还能是半夜去偷袭花匠不成?”
莫飞河哈哈大笑,“确是如此,为父刚从沅泽院子里出来,正巧看上这两块石头异常圆润,就给带出来。”
莫惊春抿紧唇,无奈地笑笑。
……别是偷偷给带出来。
他瞧着,那是最漂亮两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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