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始帝啜饮热茶，笑着说道：“你在想什
？”
刘昊讪笑，“奴婢便是
心软？
刘昊心里微顿，下意识觉得有哪里奇怪。
他小心翼翼地说道：“陛下，您方才给出去
太祖令，是不是有些……”他身处皇宫，其实比莫惊春更知道这太祖令威力。
若是……真到
危及时刻，莫惊春若是想离开皇城，却也并非不能够。
面令牌威力当然大不过现在帝王，可正如之前陛下和莫惊春对话，若是在陛下还未下令时，莫惊春想离开，有这枚令牌在，那可是简单太多。
“那就请陛下莫忘，此事，你
是共犯，也是同谋。”
正始帝呼吸微窒。
直到莫惊春离开时候，正始帝眼角都是微红。
那像是哭过，却更像是性情上头燥热。
正始帝望着宫门，幽幽地说道：“夫子倒是学会怎对付寡人。”
莫惊春：“想过。”
他太诚实，公冶启问，他便说。
正始帝神情阴郁，冷冷地说道：“那夫子还说！”
他真想将莫惊春心挖出来看看。
莫惊春摇摇头，“可现在不想。”
连他自己也是吃惊。
怎会有这般无穷尽杀念恶意？
当他意识到那种彻头彻尾疯狂如影随形，跗骨入髓时，正始帝感到前所未有畅快愉悦。
父皇从前不愿他吃药，怕才是正途。
正始帝恶意地想着，这样养出来疯兽，谁又能阻止得？
再加上文人尤会造势，若是再找几个笔墨口才都好学子煽风点火，甚至还能挑起朝廷上关于此事争吵，阻碍陛下脚步。
光是这想，刘昊瞬间都能捏出四五个利用法子。
……每个都踩着正始帝底线。
让莫惊春离开？
帝王怕不是会发疯。
分明都已经给他告假，而且莫惊春都难受得坐不稳，却偏偏还要狡猾地在他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做事。
而他也是不坚定。
正始帝如此唾弃自己，却是没阻止得他脸上笑意。
刘昊站在正始帝身旁给他端来新茶，笑着说道：“陛下，夫子还是关心您。”
“这还用你说？”正始帝抬着茶盏，半心半意地说道，“寡人知道，夫子从来都是心软。”
他伸手点点那令牌，“陛下也无需给这个。”
正始帝眼神随着莫惊春言行而变得点点热燥起来，却是幽冷地说道：“夫子，这是后路。”
他将其挑起来，然后慢慢塞到莫惊春怀里。
“是寡人不想给后路。”
莫惊春盯着公冶启看许久，突然沉沉叹息声，然后俯下身来，额头抵住公冶启肩头。
莫惊春沉默片刻，突然横跨坐在帝王膝盖上。
这样突兀举动，放在他身上，着实大胆。
所以，公冶启也能听到莫惊春狂跳心声，如此之近，就像是抬手，就能直接触碰到般。
莫惊春面色微红，语气却镇定平常：“陛下，是怕臣想跑吗？”
公冶启：“夫子想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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