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惊春听着德百细细话,忍不住说道:“前头也会看得到吧?”
德百笑起来,“可是谁也不知道陛下身后坐是谁。”
莫惊春:“……”
这不是掩耳盗铃吗?
他不自在起来。
……他是真坐不住。
莫惊春神色古怪地缓缓姿势,腰软得很。
就跟面条似。
软趴趴,还有点麻麻。
他强行压下不该有情绪,继续听着前头争辩。
毕竟他晚这久,确实没有缘由。如果跟陛下前后入殿,那任由是谁都能觉察出他们两人关系。
面对正始帝坏笑,莫惊春最终还是不得不坐在屏风后。
莫惊春每每坐在这里,都会有种特别奇怪感觉。
即便是现在,还是有些坐立不安。
尤其是朝臣行礼时候,因着这屏风是正对着陛下,莫惊春坐在身后,却也是朝着他在行礼!
举动。
尤其是和清河王起兵,再突然叛出事情,总觉得哪里有古怪。
先前说话刑部侍郎冷声说道:“就算是事出有因,为祸方,便是恶事,难道诸位还想为广平王打抱不平不成?”
这可是兵祸!
兵部尚书淡笑着说道:“赵侍郎倒是有些咄咄逼人,这两位王爷谋反,是谁都不乐见事情。可既然身在前线莫大将军还是接纳广平王残部,那这其中必定是另有缘由。相信诸位……不会不认可莫将军判断罢?”
前头正始帝还在说话,“……切照旧,明年春闱事情……”
莫广生事情被正始帝压下来,除点派粮草事情,帝王似乎并未表露什态度。而如今在说,却是明年科举。
明年是正常科举考试,乃正科。
莫惊春仔细听下,发现
他们还在吵莫广生和清河王事情,所以即便莫惊春提神在听,但都是那三板斧,听着听着,莫惊春就有点走神。
……眼前这扇屏风看起来有些古怪。
从他这面看去,这扇屏风就像是略有凹凸。
莫惊春下意识往前凑凑,没有伸手去碰,只是细细观察。
德百守在屏风后,欠身说道:“这屏风可与前头相接触,只要宗正卿将您想要说话写在纸条上,就能透过这些孔洞送往前头。”
每每如此,莫惊春总是下意识侧过身去避让。
陛下必然是清楚。
莫惊春敛眉,心里轻轻叹口气。
但他还是坚持这做。
莫惊春摩挲着这把椅子扶手,光滑细腻纹路并不冰冷,这木质却是上造,须得是精心打磨出来。就连他现在坐着时候,身后还有两个软垫靠着,以免莫惊春坐不住。
兵部尚书搬出这样名头,就叫人时间也不好说什。
坐在屏风后莫惊春僵硬地听着兵部尚书话。
这是莫惊春第三次坐在这位置上。
只是跟从前心境有所不同,之前他没有哪次是不着恼,可如今坐在这里,恼是恼,却也不是那恼,里面还掺杂着无奈。
莫惊春急匆匆赶来,却是不得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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