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莫惊春安心时候,宫内却是严肃起来。
刘昊弯着腰从门边进来,靠在正始帝耳边说几句,正始帝脸色有些难看,霍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。
他走得急,身后撑伞太监都跟不上。
太后宫内正点着淡淡香料,可即便是这样,都盖不住那苦涩药味。
正始帝踏足时候,脸上便是没有半点笑意。
墨痕在莫惊春院里做管事,莫惊春待下人又大方,每年带回来钱财可不少。眼馋墨痕地位,喜欢墨痕,看上墨痕家底……对比起许凤,墨痕选择其实有许多,在墨痕父母看来,他们是预备给墨痕挑个好。
却不曾想,墨痕从开始就没打算顺从他们意思。
只是墨痕平时在外面跑,往后家里肯定是婆媳在块,这婆婆要是不满意媳妇,那媳妇日子也是难过。
“结果这回,墨痕能醒来全靠着许凤,太医都说,这亲人呼唤是有用。若不是许凤在,墨痕还未必能醒过来。
“看啊……墨痕就算年底起不来,这婚事也肯定会结。”
道陛下重视,却是不将自己安全放在心上。
莫惊春踩着厚厚雪,靴子都埋在雪堆里。呼吸间寒意仿佛贯穿五脏六腑,只剩下刺痛冰冷。
不设身处地想之,总是略显苍白。
莫惊春想,固然情投,却不全然意浓。
他大抵还需再学学。
秀林得知消息时候就已经迟些,急忙忙赶过来,朝着陛下福福,低声说道:“陛下,太后娘娘刚刚才睡下。”
正始帝冷着脸说道:“这是怎回事?”
秀林低声说道:“太后清晨就有点头疼,奴婢想请太医过来,太后娘娘却说无碍,就不要惊扰旁人。等下午再起来时,却已经是发高烧。奴婢便急忙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,方才已经开药服下。”
莫惊春扬眉,“起不来还结婚?”
卫壹笑着说道:“郎君却是不知道,这民间乡下说法,叫冲喜。般是夫家重病或是受伤,便会娶个有福气媳妇过门压压。
“这回,该是墨痕父母着急。”
莫惊春想想方才屋内墨痕和许凤模样,摇摇头笑着说道:“看未必。”墨痕若是当真珍重许凤,就不会让她带着那样名头嫁进来。
不管怎说,墨痕醒来后,莫惊春心里总算放下块大石头。
卫壹跟在莫惊春身后,唉声,“墨痕这回可是因祸得福。”
莫惊春回过神来,好笑地说道:“这是哪来福气?”
卫壹笑着说道:“其实您不知道,墨痕家里父母,直是不太愿意墨痕和许凤在起。虽然他们确实是收养许凤,但是许凤是个孤女,也带不来嫁妆。
“倒也不是墨痕父母势利眼,就是毕竟门不当户不对,是墨痕进您院子后,又成管事,在家里说话算是头个,这才强行压下父母不满。”
可是这事情不满是藏在心里,即便是面上不说,平日里言行难免就会带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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