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年纪尚小，但是这些礼数却还是懂
。
正始帝颔首，不紧不慢地说道“焦氏还算是这世家里头不错，虽然根烂
，上头人再是努力也没什
用处，不过焦铭既然去世，你去吊唁也是应该。”
刘昊却忍不住说道“陛下，路途遥远，只大皇子
个，是不是有些……”
正始帝不紧不慢地看他眼，刘昊便闭嘴。
“护送你人马，
就见颗虎头虎脑小脑袋从下面探出来。
痛是不痛，就是侮辱性极强。
刘昊忍又忍，才没在这时候笑出来。
正始帝却是半点顾忌都没有，轻笑声，漫不经意地说道“如此大礼，却是真正五体投地。”
大皇子未必能够觉察出真心实意，却是感觉得到父皇直待他淡淡凉意，忙不迭地爬起来站直，就连膝盖都没敢去拍拍。
莫惊春外，皇帝身边就真个人都没有。太后也是不知道皇帝是怎回事，就算是这宫女也有不少好颜色，怎就偏偏看上莫惊春呢？
不过从前莫惊春事情，太后还不算太解，等知道莫惊春对皇帝重要后，太后也只能默认，甚至有时候还会替陛下遮掩二。
就在这朝廷内外，除偶尔风波，都还显得有些平静时候，正始帝案头收到份特殊来信。
翌日，从来都不曾踏足过长乐宫大皇子就被正始帝给叫过来。
大皇子从来都没有跟正始帝单独接触，除在宴会，或者是太后宫中，大小从来都不曾碰面，这回，可是给大皇子吓得半死，他站在长乐宫殿前，整个人显得有些怯懦而紧张，两只小手紧握成小拳头，藏在袖子里。
正始帝斜睨眼，不紧不慢地说道“大皇子，你外祖父去世。”
外祖父？
大皇子有些茫然，他在宫内最亲密就是皇祖母，外祖父……应当就是娘亲那边人。可许是因为焦氏被废后，在宫内逐渐就成为禁忌，不管是谁都不曾和他提过焦氏事情，而太后是觉得他年纪还小，听到这些不好，打算等到他再大点，再说这其中问题纠结。
所以正始帝这说，大皇子也未必反应过来。
大皇子“外祖父去世，依着礼数，儿臣是须得是吊唁吗？”
刘昊看出来大皇子紧张，低声说道“大皇子，请随奴婢来。”
大皇子细微点点头，迈着小短腿跟着刘昊进长乐宫。
正始帝正坐在次间批改奏折，在他左手边，正摆着厚厚堆已经垒起来文书，笔墨气息飘来，混淆着稍显苦涩淡香，猝不及防吸，便头脑清，似是有种凌冽味道。
这让大皇子原本显得浑浑噩噩神色变得清醒起来，有点紧张地行个礼。
他岁数本来就不大，在出门前还被太后嘱咐着要多穿几件衣服，结果整个小人就被包裹成小球，欠身时候，个还没留神完全倒栽下，个圆球咕噜噜地滚到书桌前，就连正始帝都愣下，埋首案牍动作顿，抬起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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