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门口正给他送晚食潘安德,无奈地说道:“德叔,既然都要死,为何不给个痛快,好歹让知道是为什死?”
潘安德是窦何唯身边得用人,但称呼句德叔也是高看他。
不过席和方叫十来年。
因为当初抱着他进窦家门,就是潘安德。
潘安德脸上烙印着岁月痕迹,皱痕勾勒在眉间,印下个明显皱褶。他看眼席和方,又看眼外头正在巡逻壮汉,低声说道:“谁让你看到不该看东西,而他又生出不该有心思呢?”
他被关在这里,已经是第二日。
他两脚都被铁锁铐住,只要微有动作,就会哗啦啦作响,而且走路只能蹦着走,压根无法跑远。也因此席和方手没被捆住,每日行动勉强不受阻。
可席和方心沉下去。
潘安德能作为诱饵,那只能说,背后设局人是窦何唯。
窦何唯想杀他?
潘安德是窦何唯贴身小厮。
说是小厮,其实他已经三十好几,直在窦何唯身边跟进跟出,从不离身。
所以席和方认得他。
所以潘安德可以留住席和方。
席和方看着周围窄小房屋摆设,心里哀叹自己轻信。
重颜面,更是不可能。就看……扶风窦氏这件案子,究竟如何结尾。”
莫惊春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。
不知席和方如何。
…
席和方过得勉强还行。
他只说这话,就立刻出门去。
为什?
席和方能接受窦家想动手,却不能接受这个人居然是窦何唯!
他战战兢兢生活两日,既希望莫惊春来救他,却又不希望他来救他。因为第二日,席和方就发现看守他人换批,他们看着席和方眼神更加冰冷无情,仿佛他就是个死人……这些是窦家专门用来做脏活。
他快死。
席和方不甘地意识到这点。
若不是潘安德,他是不会停步。
他再不喜欢扶风窦氏,对窦何唯多少有种孺慕之情。
只是这份孺慕不知何时夹杂恐惧,每当席和方想着要亲近窦何唯,努力让他高兴时候,更深层难以捕捉恐惧就会让他愈发想逃离,只要离得越远越好!
这份不知从何而来恐惧夹杂着憎恶,再加上在窦家遭遇,让席和方对扶风窦氏没有半点好感,发愤图强用功读书,是为慰藉母亲亡魂,也是为让他能逃离窦家。
席和方叹口气。
他被带走时,就知道中计。
他是被突然扑出来两人齐捆住手脚,然后嘴巴被潘安德口堵住,连叫都叫不出来。他被带走后,路上都能看得见他们是如何躲避。
那掳走他人不知为何似乎对附近建筑异常熟悉,七拐八弯就躲进深处,压根寻不到踪迹。
席和方看得越多,对自己处境就越没有信心。
如果绑匪……或者说扶风窦氏想要他活着,就不可能不给他蒙眼,可实际上他不仅是潘安德,还有其他动手人脸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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