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张家,不也正是被太后纵容惯坏吗?
太后颓然地坐在位置上,那美丽漂亮脸上是从未有过倦怠。其实不等正始帝来,她就猜到这个
正始帝迈步往前,冰冷地看着太后。
“寡人知道寡人在说什,可是您,知道您要是什吗?”
世上,从无两全事情。
正始帝知道自己阴毒。
所以他用莫家人,将莫惊春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。他知道自己卑劣无耻,贪得无厌,可让他松手?不可能。
正始帝站在殿中背着手,“太后又何尝将寡人看做儿子?”
太后个失神,针尖扎破指头,刺痛让得她嘶嘶轻叫声,猛地抽出来。那滴血渗出来,染红布料,让这原本是素青色布料显得不伦不类。
太后看着这染红布料,突然兴意阑珊,将手里绣棚丢到旁去,也不让女官秀林走近,望向刚才往前走步正始帝,“那陛下前来又是为何?特特来奚落哀家?”
张家脸丢尽。
不管是奉先殿事情,还是太后纵容张家后果,都让张家丢进脸面。如今京城里有头有脸人都知道张家做下事情,即便张家出个太后,如此颜面无光事情,终会让整个张家蒙羞。
来,公冶启疯狂失控念头蛰伏在皮肉里,只剩下缭绕不去寒意。
“德百,”帝王平静地叫人,“更衣。”
眼下,宫中,等着他人,却还有个。
太后得知正始帝抵达时,已经是下午。
帝王很少在这个时候来见太后,每逢下午,多数是他在御书房时间。
莫惊春太过敏锐,又是如此狡猾。
他知道做不到在保全莫家时候,又保全自己,所以从来都不会想要两手都要。
当然,这并非莫惊春之过,而是公冶启太过贪婪刻薄,索求无度。
可太后才真真是如此贪求。
张家借由太后步步试探正始帝界限,如今已经到帝王无法容忍地步。他从不是好性,这几年饶过张家,不过是因为太后。可旦帝王连太后颜面都不想给,那张家,还能剩下什?
如果不是正始帝做得这绝,本不会如此。
正始帝:“行差踏错人,并非寡人。寡人又为何要给无足轻重人遮羞?”
太后猛地看向正始帝。
帝王幽冷嗓音在殿内响起,“太后,张家不过卒子,是您重要,方才显得他重要。如若您为这卒子,而反过来与寡人为敌,为所谓权势,而疏远寡人,那这卒子本就当诛。”
太后厉声说道:“皇帝,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?!”
太后今日穿着藕色衣裙,手中正捉着个绣棚在做女红。她身边只跟着个女官秀林,其余侍从并不在内,显得室内空荡荡。
“太后宫中,怎只得秀林人伺候?”
正始帝自然是认得秀林,偶尔便是她替太后来送些汤水,也常常是她来长乐宫传话。
太后脸色微变,停下动作。
沉默半晌,“你如今,竟然是连声母后都不愿意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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