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皇帝。”
莫惊春幽幽说道。
养到下午,他身体酸涩已经好上许多。
毕竟他也是常年练武人,挨过那阵身体也便稍稍恢复寻常,虽然刘昊总是劝他在床上多躺会儿,可他今日本来就没去上值,心中有些内疚,如今还要在床上干躺着,那更是不太适应。
他如今站在东府书房内,正在作画。
“寡人要是当下,现在,便清二楚!”
他是皇帝呵。
如若还不能恣意,如若还要蛰伏,如若还要为人所制,什事情都受人牵制,他又何必坐在这个皇位上?
秦王被正始帝话语里森然吓到。
这位年轻皇帝赫然是在向他阐明个恐怖道理,他之所以为皇帝,是因为他是,也是因为有人想让他在那个位置上,而不是说他非要做个贤明君王,非要做个为万人景仰皇帝……如果他不愿,就是这天下搅得乱七八糟,那又如何?
。
如果按照老王爷这个说法,如此巧合又顺理成章事情,却也不是不能发生。
可是这样话说出去,能让别人信服,却绝对不能够让帝王信服,他不仅不信,他还要阴阳怪气,阴森森说道:“这天底下若是有皇叔说这巧合事情,那这巧合怎不发生在皇宫,怎不发生在您王府,偏偏要发生在通天楼上,烧死那多人?”
他手里已经有死伤者名单,在那上头大部分是不太认识,却有小部分是今年将要参加科举考试学子。再有二个是世家子弟并些权贵官宦人家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麻烦。
如果是在平时帝王还不会这偏执,可此刻他就像条闻到味道孤狼,死活都不肯撒开那点血腥味。
刘昊守在边上,偶尔看上几眼,隐约看得
正始帝露出个满是恶意笑容,单手撑在桌案上,幽暗地看着老王爷,“当然,就是您不说也没有关系。”
门外,是不太熟悉另外个内侍扬声说话,“柳存剑拜谒君上——”
与此同时,帝王最后句话也尽数说完。
“寡人总会知晓。”
…
秦王苍老地说道:“陛下,难道您还看不出来眼下世家与宗亲两边颇有水火不容之势,如今再出乱子却也是不妥,有些事情……为何不能够睁只眼闭只眼呢?”他声音到最后,隐隐有规劝意思。
这世间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横冲直撞便能得出个答案,即便是用皇帝这样强硬强劲势头……也说不得……有些事情徐徐图之,用更为柔和手腕去处置,说不得会有更好法子。
这位老王爷颇有大隐隐于朝姿态,虽然不入朝政,却是把朝上事情看得分明,洞若观火。
正始帝幽冷强硬地说道:“那又如何?寡人既为帝王,世间不愿之事,不平之事,寡人既看见,不愿,便要踏平,便要看清。
“哪个人敢来阻止寡人,寡人便要他碎尸万段,即便是你,皇伯。那也不是例外。”他这话说得极其偏颇,却又理所当然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