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过时,说有这盏,便得年福气。便想着,能拿它给夫子,也是挺好。”公冶启说这话时候,眼底如同灼着光亮热意。
如同他出手那刻,也不过是冲动。
可这片冲动,竟也是代表着无边欲海。
莫惊春提着这盏灯笼弯弯眉眼,笑着说道:“既是您亲手所取,怎可推辞?”
公冶启看着莫惊春眉眼笑意心痒难耐,恨不得能将其吞吻下去。只可惜在这人来人外天街尽
他定定站在那里看半晌,方才慢慢走上来。
人声已经逐渐朝着北面去,莫惊春听到脚步声慢慢回首,正也看到身如火大红,公冶启就提着盏有点眼熟灯笼站在另侧望着他。
公冶启:“好看。”
他漫步走来,目光炯炯。
“好看。”
这灯笼,明年都会是通天阁座上宾,任你是乞丐贫儿还是皇亲国戚,都是整年免费招待。
多少人翘首以盼那个小巧灯笼。
到如今,多少郎君娘子在元宵聚在此,为不是那通天阁盛宴,而是这独无二彩头。
精巧小红灯笼飘飘落下,在夜风里晃晃悠悠,却有条红绸从边上棚架飞出来,将其轻卷,便如同风般被卷走。
那手法当真美妙,即便有人失望哀叹,却有更多人朝那处看去,想要找到今年有缘人是谁。通天阁伙计踩在高高彩楼上敲着锣鼓,正为庆祝今年又个盛会。这蜂拥百姓总算给莫惊春让开条路来,让他得以穿行过人潮,最终在约定地方停下。
他说遍还是不够,仍然要再说上第二遍。
莫惊春吹回凉风,本就洗去躁意,却被公冶启这简简单单话弄得眼角又飞红。他略低低头,看着公冶启手中那盏灯笼微怔,轻笑道:“原来这灯笼,是给您拿去。”
公冶启将灯笼递给莫惊春,扬眉看他,“原来那时候夫子也在吗?”
莫惊春看着灯笼上精巧绝伦剪影淡笑着颔首,“正正看到出手那刻。”
公冶启贪婪地注视着莫惊春低头轻笑模样,仿佛怎看也是看不够,他踱步走到莫惊春身边,在靠得足够接近时候,他还能闻到莫惊春身上淡淡香味。再是被无数人烟所掩盖,也始终藏不住醺暖清香。
其实莫惊春已经觉得遇不上。
他往年几乎不曾在正月十五出来,完全不知这元宵是如此盛景。
可或许是因为在人山人海里走过,莫惊春反倒没白日里焦躁,他看着那片攒动潮涌,却莫名升起古怪满足。这只是当朝景,可如若百姓不能安居乐业,便是京城也不会有这样安逸热闹模样。朝野上风云如涌又如何,百姓才是唯根基。
莫惊春倚靠在身后桥柱上吹着凉风,今日身着红赤大袖衫随风而卷,这般衣裳本就是便随风流,宽敞又飘逸风雅。这身装扮与他从前习惯严谨素雅别有不同,张扬而鲜活。
公冶启提着灯笼踏上桥石,便看到莫惊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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