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冶留铭被侍从搀扶着走过来,当着众人面给莫惊春行个礼。莫惊春看着他颤巍巍动作忙上前将人扶住,“世子!”
公冶留铭苦笑着说道:“若不是宗正卿出手,怕是当天就去。”或许是因为他经此事,公冶留铭之前脸上浮躁去许多,整个人显得很是安静内敛。
莫惊春:“臣只是竭力而为。”
他不敢自认有恩。
如果他早些过去,或许能更快步救下公冶留铭,可是莫惊春带着桃娘,就肯定不能带着孩子去冒险。
“莫家上下很是安分,徐氏闭门不出。”
帝王不知在想些什,许久才摆摆手,让人下去。
迎着冰凉月色,正始帝看向窗外寒冷雪色,自言自语般地说道:“快要开春。”
刘昊默然守着,没有说话。
此时正是寒冬腊月,要说开春,却还是有些时候呢。
但见正始帝将份奏折丢到柳存剑怀里,淡淡说道:“自行看去,其他事情,你知道该怎处理。”
待柳存剑退下后,又有个存在感极低人悄然出现,沙哑着说话。
“齐王世子刚醒,太医诊断,底子受损,许会常年抱病。”
正始帝把玩着手里虎符,沉默半晌。
“既是夫子救他,便饶他命罢。
知徐素梅,同时让府内人谨言慎行,这段时日切莫惹事。
如今这水,实在是太乱。
…
柳存剑披星戴月,日夜兼程,急匆匆赶回京城。
长乐宫内,灯火通明。
公冶留铭淡笑着说道:“宗正卿这话却是过于刻薄自身,你本也可以不出手。”他这话,却是诚心实意。
莫惊春敛眉,眼下齐王世子给他感
在这种异常诡异气氛里,到底快迎来除夕。太后寿辰就在除夕前几日,因着是整寿,办得很是盛大,三品官以上也都列席入座。
莫惊春在席上看到公冶留铭。
他脸色苍白,已是养半月,人将将能起身,听说是他坚持要来宫中,老齐王熬不过他,还是应。
莫惊春看半晌,默默低头吃菜。
只是他不去理旁人,却有人主动上门来。
“如此来老齐王……也该能安分些。”
他语气阴森至极,透着莫名恐怖。
永宁二十七年,齐王闵妄动。永宁二十九年,齐王闵与康王联系过密。正始元年,齐王闵与二皇子私联,通财百万。
这位老齐王,直雄心不死。
过半晌,正始帝声音又变得温和平常,“夫子情况如何?”
他站在正始帝身前,语气急促地将收到消息告知陛下。
正始帝听完后神色不变,平静地说道:“这不是早有预料事情吗?”
柳存剑低声说道:“可是陛下,这些……”
正始帝抬手止住柳存剑话头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这代焦氏宗子虽然是个蠢物,但是他长子却是不错。而谯国桓氏,颍川林氏这些望族,直不过是在期待个机会。”
只是朝廷直安稳,让他们望眼欲穿,却也找寻不到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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