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尚德看着莫惊春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个怪物,他叹息着摇摇头,好笑地说道:“子卿,现在倒是觉得有点奇怪……以你聪慧,怎如今,
能够让这件案子压下,能够让从犯里最是罪孽深重许尚德直活着……还能是谁呢?
自然只有正始帝。
“未知,才是最大恐惧。”
许尚德身上还瞒着别事情。
许尚德笑着叹息,“子卿,知道太多,与你可没有半点好处。”
莫惊春:“有什事情,是比皇家手足谋反叛乱还要严重?”
许尚德猛地看向莫惊春。
莫惊春平静地说道:“不必这看。在你之前,四皇子,五皇子,还有贤太妃,都已经被贬为庶人,除国姓,然后赐毒酒自裁。尽管这几位是特事特办,才会有这样速度,可是你从年前冬日被押解回京师,却直活到现在,岂不奇怪?”
就算是再大案子,查上半年,再加上原先在当地时间,不说水落石出,至少也该步入尾声。
可是京城里就像是已经忘记许尚德,也忘记私盐案般。
实为民,若是无法为民做主,无法在其位谋其政,不如自己吊死在书院前,以偿夫子多年教诲。虽然此等不过玩闹之句,可子卿直记在心中……不过十来年,切便都不同吗?”
莫惊春淡淡说道。
许尚德声音嘶哑地笑起来,“子卿,你从来,都是们中最是天真,也最是纯厚那个。都忘事情,你怎还记得?”
莫惊春:“你没忘。”
他视线幽幽地注视着许尚德,“你撒谎时候,总是忍不住爱动你右膝盖,你没听到这不断铁锁声吗?”很轻,但是下,下,持续不断。
这是许尚德第二次规劝。
莫惊春默默地看着许尚德,好半晌,他慢慢地说道:“敖之兄,子卿记得,你妻子乃是林御史之女。而林御史,出身自颍川林氏。”
是个豪横世家。
许尚德猛地看向莫惊春。
莫惊春露出个淡淡微笑,“看来,陛下打击焦氏事情,不满,不仅仅是焦氏。”
而许尚德在看到莫惊春那刻说话,“倒是没想过,会是你。”
“你会来”跟“会是你”是两种截然不同说法。
许尚德在下意识话里,说是“会是你”,那便说明,他其实直在等。
等谁?
莫惊春眼睛亮得惊人,“你在等,是陛下。”
许尚德沉默。
他看着莫惊春眼神透着古怪,又像是长久感慨。
“人是会变。”许尚德低低说道,“为官十二载,总觉得什都看透。从前考中状元,就觉得得意非凡,可实际上到官场,三年个状元,甚都不是。”
他岳父,他妻子,他官途,他未来……这切推着许尚德在走,以至于今日他究竟走在哪里,自己都看不清楚。
“子卿,听句劝,你现在便离开。”许尚德精神头颓废下去,像是又老几岁,“有些事情,与你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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