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章王是上辈事,入宫要来论,他甚至算得上永宁帝长辈。
个娇弱少女嫁给六七十岁老王爷,所欲何为?
正始帝扶着太后坐起身来,用帕子沾水擦擦干燥唇,“老章王倒是有脸!”
太后呵呵笑道,声音透着沧桑,“当初与你说话,倒也算不得假。不论是你那几个国舅,还是家里头人,从前不是这般……或许,当真是这些年,宠坏他们罢。”
与正始帝这几次争吵,太后倒也不是没有反省。
御医已经拿药,只要太后服下,明日可醒来。至于小皇子,那就简单许多,小孩岁数小点,夜里贪凉踢被,即便是夏夜也容易着凉,不小心就病。
正始帝不耐听小皇子事情,看金太嫔还在此,就甩手将小皇子事情交托给金太嫔。
金太嫔微怔,也是应下来。
她带过七皇子,晓得怎哄孩子,便带人去偏殿。
太后宫里女官低声说道:“方才太后是在过问小皇子病情,时着急方才晕过去。”刚好金太嫔也在殿内说话,遇到这事倒是镇定。
“陛下,如此甚妙,这东西毕竟危害大些。”
老太医轻声说道。
正始帝坐在桌案后,面沉如水,“别也便算,若是远比之前还要失控,寡人要他作甚?”
老太医苦笑声,陛下这宿疾是与生俱来,实难控制。
刘昊守在边上,看着门口有个內侍欠身,便不着痕迹地退到门口停几句说辞,而后脸色微变,几步走回来。
正始帝摆摆手,蹙眉让他们下去煎药,等到汤药送来,再亲自给太后送服。
昏睡中太后卸去平日里装扮,倒是显得苍白些。正始帝坐在边上看着母后模样,却不期然想起梦里母后……梦里,张家本就曾经背弃过次东宫,再来回,也实属正常。张家和四皇子站到起,而母后为给他争取时间,死在大国舅手中。
正如永宁帝曾劝过他般,太后再是看重张家,但是在他和张家里,她永远只会选择公冶启。
他靠在床边,叹息着说道:“母后,张家就是摊子烂泥,您怎就那爱扶持他们呢……”
“再是……烂泥,当初也是他们费尽心力送入宫,为逃过被嫁给老章王厄运……”床上太后像是醒过来,边咳嗽边低声说道,“他们当初待,毕竟宽厚过……只是人……总是会变。”
“陛下,太后宫中传几次御医,听说小皇子病,”他不敢看陛下脸色,“太后也病。”
正始帝脸色微变。
太后宫中,分明是晚上,进进出出宫人到底还有不少。
金太嫔正立在殿中,微微蹙眉地与个御医说话,因着背对门口,她也不知皇帝到达,只是殿中骤然跪倒片,这才转身看眼,就见穿着常服正始帝大步流星地走进来,见到她就匆匆点点头,而后抓着旁御医厉声诘问起来。
太后是急病,也是沉疴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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