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侍比不得柳存剑那身骨,鞭子下去要躺半月。他摩挲着冰冷鞭柄冷冷地说道:“他确实是寡人良药。”
“然,他再是良药,也不过人。”
凶戾视线扫过刘昊,阴鸷笑容扯扯,却是不够冷。
“将国之力,举朝之望,都压在他人身上……”说得难听些,便是不能将宝压在人身上。可刘昊却不得不去细想这言行后深意,这究竟是戒备,还是另种意味?
可偏偏刘昊自作主张将莫惊春引进来。
“又是谁将夫子带进宫来?”
正始帝森冷地看着柳存剑。
“取鞭来。”
半晌,柳存剑背后皮开肉绽,整个人脸色发白。
正始帝有点难过。
啊,下回尾巴是真要没。
早知道昨夜夫子要哭出来时候,他就不手下留情,试试看能不能用尾巴攀上巅峰也不失为件趣事呀。
等老太医退去煎药,正始帝面前才齐刷刷跪着三个人。
正始帝慢吞吞地吃着茶,“昨儿去寻夫子,是你主意?”冷寂目光看向刘昊。
是像被吸走精气般脸色苍白。
长乐宫内,老太医先是给陛下诊脉,好半晌,他说道:“陛下情绪起伏,bao躁,容易反噬自身,尤其昨夜怕是又宿波澜,今日还是莫要发作才是。”显然他已经听说清晨陛下在朝堂前大怒事。
他手也不停地开药,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陛下似乎还用些别药物,但此物……过猛。不妥。”
正始帝盯着老太医看半晌,“若是有这药物,你能将其改得温良些?”
老太医顿顿,“还是得亲自看过才能知道。”
正始帝拖着带血长鞭走在他们面前,眼含,bao戾地说道:“寡人不需尔等自作主张,明白吗?”
柳长宁因为没有阻止,也有十军杖。
刘昊低声说道:“太傅对陛下,着实有用。陛下又为何要将太傅置身事外呢?”
倒不是刘昊真想要害莫惊春,他是真没想明白。
正始帝手腕微动,到底忍下抽刘昊欲望。
刘昊猛地叩头,“是。”
正始帝举着茶盏顿半晌,骤然,bao起将茶盏摔在他头上,阴冷地说道:“若是寡人醒来时发现夫子有半点损伤,便要将你与那宫女般撕成碎片!”
滚烫茶水砸得刘昊额头出血,他却砰砰磕头不说话。
他罚刘昊三十杖。
正始帝都要将自己强行关闭在宫殿内,无疑是场豪赌,更是要牵发而动全身,引得人上钩。这计划里,从头到尾都没有莫惊春身影。
正始帝便没再说什,他等着老太医开完药后,赶着他去给莫惊春查看。
莫惊春那边倒是没什,除熬夜造就疲乏外,老太医只是稳稳当当劝说宗正卿不要大怒大悲,好生过活方才要紧。
听着特别像是想要劝人出家。
正始帝在背后磨牙,盯着老太医背影像是在思索着什时候要掐死他般。
但是等老太医开完药后,莫惊春还是寻到机会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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