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伯衡淡笑着,神情平静,“陛下是小心眼点,却从不曾因此打压过。不过方才事情,子卿也看得出来,陛下性情偏激,难免失
其他几位内阁学士也在此时纷纷出言,痛斥方才言官。
待话罢,有几位重臣安抚,再加上逐渐恢复干净宫宇,方才惊慌似乎也只是瞬,便过去。
既散朝,自然是各官归各处。
莫惊春与许伯衡走到处,听着许首辅宽慰地说道:“看来陛下还是能听进子卿劝说,如此甚好。”
莫惊春:“怎会是功劳?分明首辅是最先出言相劝人。”他思及那时自己动作,心下苦笑。
直到陛下离开半刻钟,殿内方才响起嗡嗡般声音。训练有素宫人早就寻来医者为言官救治,这速度快得以为医者就在偏殿候着。
后来莫惊春才知道,每日朝会确实是有轮值医官在偏殿等候,这是为避免皇帝在朝会中突发事故。
但对于平常朝臣出事,宣与不宣,便看是皇帝心情。
言官受伤颇重,已经抬下去。
能不能活还不定。
血剧匍匐在地。
公冶启慢吞吞从袖里掏出洁白手帕,根根擦拭着染血手指,而后将污血帕子丢在那言官脸上,正巧巧盖住他血肉模糊脸。他踩着嘎吱嘎吱血声走到莫惊春身前,无声视线停留在莫惊春后脖颈上。
突突直跳心声更像是狂喜。
却被莫惊春兀自按下,死咬着腮帮子不说话。
“宣,太医。”
其实那刻,他没有把握。
若是陛下在,bao怒中将他并杀,也说不准。
许伯衡幽幽说道:“话若是陛下能听进去,当年,便不会试图让先帝废太子。”
莫惊春猛地停下脚步,抬头看向许首辅。
这本该是桩隐秘。
莫惊春长出口气,看着身前那鲜明血印出神。
“子卿快些起来。”许伯衡在慌乱百官中瞥到还未起身莫惊春,忙走过去欲要将他扶起,莫惊春怎敢让许首辅这把老骨头扶他,忙自己起身,“首辅不必担忧。”
他顿顿,看着正在擦拭殿宇宫人,苦笑着说道,“看来还得劳累首辅安抚诸位。”
许首辅苍老声音淡淡,“安抚什?人没死,陛下也听劝,何况那话也没错。”随着首辅说话时候,不知何时那些吵杂声音也渐渐低下来。
“君为臣纲,臣子为帝王效忠,本是报效之举。若是人人可以死相逼,而此举有用,岂不是日后人人都可以在觉得不如意时再行此招?那陛下要如何决断?”许首辅沉声说道,“朝廷大事,家国律法,可不是这般儿戏!”
总算,正始帝开口打破寂静。
“既然夫子给他求情,寡人便饶他命。但是可不可再,献策者,有功必赏,有过必罚。以命相逼者,便需拿命来说话。死不,寡人便送他们程。”
他不疾不徐地说道。
“散吧。”
他无需中侍官扬声,便径直开口,留下满地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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