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惊春肃然,“臣贯对太子诚恳。”
公冶启眼神擦过莫惊春肃穆眉眼,他这话倒是不错,直以来,莫惊春在太傅里头都是如此,虽然沉默寡言并不多话,但被问及却也不会隐藏不答。
“夫子,坐下说话罢。”
东宫主动开口,莫惊春自然不会去触霉头,两人相对着坐下,太子面上才慢慢浮现焦躁。
莫惊春现今入内,只是应皇帝那句切如常诏令,东宫之所以在此,也是为顺应永宁帝,也没哪个是真为教学读书而来。
今日,太子怕是没空来劝学殿。
莫惊春深呼口气,莫名有些不安。
待他被引到劝学殿时,刚在门外,就看到里面熟悉身影。
莫惊春下意识颤下身子,硬着头皮走进去,“殿下今日却是早些。”
公冶启长身而立,俊美非凡。
眼下进朝王爷都是老胳膊老腿,就算有心皇位也无力。他们封地内都有人手,旦京城出事他们家人脉也逃不过,这点他们比更清楚。”
“说不得老骥伏枥,在此搏呢?”
永宁帝掀开眼皮,寒芒闪,“正好让他们有来无回,收收封地,刮波钱财,国库难撑呀。”他笑笑。
永宁帝和太子谈到午后,诸位王爷和朝中重臣都纷纷被召进宫内,皇帝躺在床上吩咐他主意,在他去后,皇位传给太子。
即便东宫乃正统,亲自得皇帝这句,才是真正稳妥。
莫惊春谨慎,看太子沉闷,自不会在这时候去说些什忠言逆耳话。
“……若孤说,每每与夫子相交,遇那新奇之事,心中抑郁便解,夫子会信上多少?”公冶启屈指敲在桌上,不紧不慢个个脆响,让莫惊春头皮发麻。
莫惊春:“殿下只是对那些稀奇事感到好奇。”
公冶启斜睨他眼,淡笑着说道:“夫子看来对自己没什期待。”
太子朝服穿在他身上,风姿神貌,如珠玉在侧。
他背过身来,似笑非笑,“孤倒是觉得,夫子不太欢迎。”
莫惊春立在门边,心下叹气,“殿下,臣爱颜面,更遵礼数,您而再,再而三……那般行事,臣心中郁郁岂非正常?”
别且先不说,太子这剥衣摸兔行为实在太过自然。
公冶启挑眉,像是没想到莫惊春居然会这般诚实,心念动,思及己身曾言道话语,“夫子这是打算对孤诚恳相待?”
不管心中可有别念头想法,此刻前排几位王爷老臣倒也忍不住滴下几滴泪来,永宁帝是个好皇帝,手段温和有道,行事圆滑有度,张放自如。君臣相宜这些年,多少是有些感伤。
直到暮后,长乐宫才静下来。
永宁帝这精力似乎强撑到此时就泄气,待晚间便再度昏迷。
莫惊春自知道朝中王爷与老臣入宫后,便多少猜到皇帝已经拿主意。不管永宁帝是用怎样毅力清醒过来,他这醒,对东宫无疑是最有利。
他走在宫道内,难得今日停雨,只有道边还残着些水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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