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少许,莫惊春在迷迷糊糊间睡过去,没有盖住被褥身子缩缩,像是有些发冷。
他好像在做梦。
仿佛惊恐地踩在冰凉大殿石板上,躲在某处隐蔽地方。从这里宫室内人看不到他,他却能看到里面场景。
阵阵惶恐畏惧爬上心头,满眼都是血色。
偌大殿内躺着好些具尸体,无不是带着搏斗与毙命伤痕,蜿蜒湿冷血液溅满台阶,再点点滑落下去。
强撸要不得。
他和精怪说几句,得知眼下数字。
【兔尾消失所需满足感:40/100】
莫惊春冷酷无情地撤走手,这兔尾是面上不喜心下狂欢吗?
都被揉得那可怜,这满足感还蹭蹭上涨。
莫惊春晚间拖着疲倦身体回去,连沐浴都提不起劲,只匆匆擦洗遍就在寝床躺下来。屋内并无人,他任由兔尾肆意地露出来。
兔尾软绵绵地趴在尾骨上,透着股有气无力。
每根毛上下都带着绝望疲倦气息。
兔尾麻。
兔尾痛还胀。
便应。可如今他这般模样,要如何好生对待嫁进来妻子?
精怪在身,随时都有诡异要命惩罚。
就只说身后这兔尾,就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枕边人。
在这切事情都还未解决之前,莫惊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应下这些事情。
徐素梅听着莫惊春强打精神温和回绝话,也知道有些道理,此刻上头……若是变天,谁也没有心思想这些。
唯独人站着。
剑是好剑,任何血腥都沾不得,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。
他迷惑地看着站在台阶下男人,听到墙角隐约啜泣。
他和男人同时涌起个念头,“找到。”看不清模样
不值得同情。
还不如同情他自个儿。
他吐口气,揉着眉心艰难翻个身,今日如果他没有应下太子……会发生什?莫惊春不期然想起那数十个精锐士兵,再想起太子脸上残,bao阴冷,难不成真会……?那身杀意做不得假。
莫惊春莫名有种感觉,永宁帝亲自抚养太子这多年,必定知之甚详,又用心良苦。
不然好端端个小疯子不会那顺利地长成。
太子日渐过分紧逼让莫惊春喘不过气,蓦然升起种辞官走人念头,却在当下不可能成行而强自压下。
他闭闭眼,很累。
厌恶憎恨太子情绪其实没多少,如果东宫当真对他有那种亵玩心思,就不会每次都纠缠在那些古怪地方,尤其是这条尾巴……莫惊春伸手撸把,莫名觉得好像肿胀倍有余。
兔尾不甘地在他掌心跳跳。
兔兔不喜。
莫惊春是太子太傅,这真是个有些微妙身份。
不仅微妙在太子,还微妙在他是莫家人。
掌握莫家,就相当于握住边疆数十万大军,不管是哪方都不会随意开罪莫惊春,却又会戒备万分。
除非太子继位。
太子自然会继位,只是之后切,就看个人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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