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扬眉看着莫惊春这与先前别无二致动作,神色莫测,“夫子这次,又是为什?”
莫惊春:“……谢过殿下回护。”
莫惊春语气艰涩。
公冶启挑眉,张扬疯狂倒映在他眼底,“有时候会是这般,”诡谲压抑下,他语气异常平静,“夫子,可是怕?”
莫惊春怔怔地看着逐步走来太子,“臣……想起来。”
怎想不起来?
当年小太子就是用着这样平静疯狂,逼得莫惊春不得不直接和熊瞎子对上搏命。
公冶启背在身后手紧握成拳,像是颤栗。
如果割开莫惊春喉咙,想必他血液会如同他脉搏样鲜活诱人。被逼到极致时,他流露出来坚毅血性久违地让公冶启升起,bao虐心性。
他想撕开这具皮肉,想挖出他心,看看藏在血肉里又是怎样个莫惊春。
莫惊春敏锐觉察到直笼罩不去戾气越重,太子并没有因为餍足而平息杀意,反而更为之躁动。
眼下太子更像是只人形凶兽。
事实上,从太子满足退开,优雅地背着手立在边上,到莫惊春勉力坐正,试图整理衣裳……
他都直看着。
毛骨悚然视线黏糊糊得可怕,像是在贪婪得注视着猎物。
可莫惊春不是瘦弱猎物,反而会竭力反抗。
撕开那层唯唯诺诺古板腐朽,公冶启对这样莫惊春更感惊奇,越有不同,注意力便越是停留在他身上。
正是因为清楚这带来后果。
产乳可以用生病解释,可兔尾呢?
莫惊春很累。
他刚和太子交过手,又被他强行按着撕开衣服,挖出尾巴。
那条尾巴不知揉搓多少下。
他踉跄站起来。
也不知道尾巴是不是还有着维持平衡作用,在被捏肿后,莫惊春总觉得动作起来不是很干脆。
站稳后,他霍然欠身,叉手行大礼。
时间,满室寂静。
公冶启停下步伐,与他只在步之遥。
他感觉到种诡异熟悉感。
那像是……
十年前,他在东华围场感受到般。
那挥之不去诡异感。
“……殿下,你……”
莫惊春此人极其守礼,这数年与公冶启不合,正是因为他古板沉闷。
无论太子行为是为折辱还是仅仅出于趣味,对莫惊春而言都是极大羞辱,不然他也不会在激荡下气急动手。
公冶启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这种鲜然反抗。
即便之前在莫府,那也不过是软绵绵力道,与方才竭力抗争完全不同。
被他几乎从衣裳里剥出来太傅,怕是怨恨极他。
太子揉搓抚摸力道没轻没重,连带着尾巴根部都闷闷作痛,像是有点肿胀,现在连衣服盖在上面都难受得要命。
瘫在太子身下,颤抖得没个正形模样太过丑陋,他拼尽全力才将颤抖忍住,不再流于表面。
莫惊春面无表情地低头,勉力将朝服穿好。
尽管那已经不成样子。
他知道太子正在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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