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惊春看着公冶启那揉捏粗,bao,时间沉默下来,总觉得自己那团兔尾也在瑟瑟发抖。
公冶启若有所思,这手感……
不对。
公冶启早就清楚莫惊春身上那古怪症状已然消失,毕竟那直随身飘来,几乎浓烈到无法阻遏奶香味早就不再。
可是这把燃起来兴味,却没有消失时候。
他转头看着那幅勉强完成画作,与刘昊当日在东宫所言对上,眼眸泛起闪而过戾气,旋即消失不再。
咔嚓咔擦——
寂静到几乎无声时候,这小小咀嚼声都异常清晰。
他能调笑顾柳芳,莫惊春在这头只能做不知。
毕竟顾柳芳虽然刻板些,但是他才学是许多人比不得,且他桃李满朝,即便不为官,在朝野也是闻名遐迩大儒。
“当初夫子杀那只猛兽,是否也如前日那般,英勇无畏?”公冶启状似好奇,又往莫惊春边上走几步,几乎要与他并肩,起看向这幅画作。
莫惊春抿唇,却是避无可避,只能站直说话。
“殿下谬赞,凶兽伤人无状,臣只是勉力试。”
蒂莫惊春,也不得不承认公冶启好相貌。
不仅好,更有威严在身。
莫惊春被他如鹰目视线盯上,只觉犀利不已。
他先前已经让太子看见他在作画,也懒得掩饰。心里道还想着这是第几回?索性破罐子破摔,将还未涂抹完地方细细描绘,太子居然也就站在边上那看下去。
等到莫惊春草草添完,又是两刻钟过去。
公冶启和莫惊春近乎同时望去,只见个编织得有些精美笼子里,团雪白正在旁若无人地啃着菜叶,粉嫩三瓣嘴吧唧吧唧地吃着,团毛绒绒兔尾正缩在屁股后面,瞧着异常短小。
只手戳戳,然后肆无忌惮地揉捏几下。
雪兔吓到,雪兔生气,雪兔回头,雪兔嘎嘣又僵住装死。
它莫名畏惧这个陌生男人。
而莫惊春……
公冶启笑,“若是受伤,又或是更严重呢?”
莫惊春顿顿,“臣父既为朝大将,臣兄也在外杀敌,臣躯虽不堪,却也不能坐视不管。若臣死人,活百人,便该如此。”他并非大而无物,只是徐徐道来,语气平和,就像是他说话,便是肺腑。
公冶启难得沉默地看着他。
莫惊春此人,实在是太过无趣,若非意外,公冶启此生怕是很难会注意到这个乏味无聊人。他内敛,沉默,寡言,就跟暗处生长树木,看着枝繁叶茂,却也再无其他可以称道地方。
若非意外……
公冶启冷不丁开口,“这是夫子所记得吗?”
莫惊春顿,什叫他“记得”吗?
难道,太子是不记得吗?
“只是些旧年旧梦,突然想起,便画下来。臣画技远比不上顾大儒,着实献丑。”
公冶启:“夫子要是与顾大儒个脾性,那孤岂不是得面对两位顾大儒,如此想来,即便是孤,怕也是消受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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