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昊嘴巴严,碍着情分才愿意说几句,不能贪多害他。
等入东宫,就看到殿内跪倒着片人,所有奴仆都以额触地,瑟瑟发抖,光是那颤抖身体足以看得出来其恐慌程度。刘昊怎知自己前脚出去还好好,后脚回来就跪倒干人,而殿下显然不在东宫!
靴子踢踢身旁奴婢,刘昊问:“殿下呢?”
“……殿下,殿下刚刚得知刘姬冲撞太子妃,害得太子妃险些小产……”那
莫惊春这十年虽然消沉些,却没有移性。在熬过最初不满与抱怨,他总算比之前更主动思考精怪想法与任务。
再过两日,他在朝堂上听着惯例口水战,总算看出些端倪。
陛下似乎有意为太子赐婚。
东宫已有太子妃名,侍妾两位,在诸位皇子里算是少。而太子对男女之色兴趣缺缺,总归去不几日。而他上头,除大皇子那边嫡子外,其他兄长陆陆续续都有消息,唯独东宫。
永宁帝此举,也是为东宫好,然太子这态度,怕是不愿。
回去,他还特地去长乐宫,将永宁帝气通,最后这小泼猴跑,还在长乐宫正殿留串泥印,让永宁帝活生生气笑。
刘昊就是在那之后被太子捡回去,最后路爬到中常侍。
张千钊:“……”他反而是听得忧心忡忡。
太子报复心强,打小气性大,主意又正。这样说好是好,可要是拗性,实在难拉回来,想要说服太子可不是件容易事。
莫惊春:“你担心那些作甚?再如何,他在日,东宫只能是他。”
下朝,莫惊春刚往外走,就被刘昊匆匆叫住,说是东宫有请。今日并非他轮值劝学殿时候,莫惊春心里微讶,跟着刘昊往东宫走。
“刘公公可知道殿下,是为何事?”
刘昊心里有数,要是对着旁人,或许还不会说什,对着莫惊春,就难免提点两句,“最近殿下脾气大,你注意些。”他揣在袖子里手指伸出来根比比上头,然后又道,“还有,殿下似乎看上你文章。”
莫惊春险些脚下个踉跄,他文章?
思来想去,唯独之前广润县那篇被太子取去,难道是里面有甚出格地方?他心里难免惴惴,却也不好再问。
他说这话时眉目平静,手中持茶盏,宛如在说件笃定之事。
张千钊心头跳,摇头笑道,“虽然你与太子性格不合,却当真是个师父模样。”倒是显出几分护短模样。
莫惊春干干笑,他们莫家从父亲到兄长都是保皇党,不论上头有什想法,他们都是不打算站队。而他如今被划到东宫,自然是要为太子着想。更别说他身上那精怪……唉,他心里叹口气。
只是他所说,也确实是心中所想。
教导东宫虽非莫惊春所愿,可太子天赋却实在让人惊喜。若非有精怪出现,莫惊春对储位之争都是抱着种漠视态度……可如果精怪是为力保太子登基话,那或许他确实该好生看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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