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秋时眼底泻出点温柔笑意,像是融化雪,无声无息淌进心底。直都觉得,他笑起来样子很好看。
除夕夜前天,妈又打来电话,问是不是真不回来。站在医院门口,冷风刮过脸颊,声声应着,突然听到那头叹声气,犹豫地开口:“曜曜,你上次说那些话,妈都回去想过。”
回过神,捏紧手机,“……什话?”
“就是你说如果辈子都不结婚问题,后来和你爸商量下,也问过诺诺,她可是很支持你,直凑到们跟前说你好话,”妈忍不住笑,“曜曜,其实说到底,和你爸想看你结婚,就是为你幸福着想,但如果结婚让你觉得不开心,不幸福,妈也不会逼你。现在年轻人有年轻人想法,问过你顾阿姨,她也告诉,其实小顾老早就和她说,以后不打算结婚。你顾阿姨看得很开,和唠下午,回去后想想觉得也挺有道理。曜曜,你放心,和你爸不是那种老古董,之后日子是苦是甜,都是你自己过,你自己健康开心最重要。别话妈也不多说,免得你嫌唠叨,等你工作不忙,记得回家看看,你爸平时嘴上不说,这几天直问你是不是真不回来过年,他还是很挂念你。”
张张唇,拂过脸上风似乎不再是那样刻骨冷,听见胸膛里快速跳动心,喉咙间挤出记略颤音调:“妈”
多少遍,直到意识模糊,都能在梦里听到声声隐忍而深切回响。
恶劣变化是突如其来,没有点征兆。像是去年第场雪,只知道它会来,却不知道真正来临刻,会是怎样心情与画面。
蒋秋时彻底无法进食,无论吃下什,到最后都会吐出来。身体已经对止痛药产生抗性,哪怕加大剂量也没有任何缓和作用。
马上就是除夕,大街小巷都放着喜庆音乐,挂上鲜艳灯笼。蒋秋时终于没有抵挡住恳求,住进医院。他拒绝手术和化疗,医生开出保守治疗方案,才终于肯点下头。
他还抓着机会翻出从前事,因为虚弱而放轻声音:“当时说过,如果等到除夕,就没有给你亲手包饺子机会。”
“好,不说,知道和你爸意思就好,晚点还约你顾阿姨打牌。你忙你去吧,不用挂念们,也别买年货,去年买都没吃完。”
捏住自己掌心,以疼痛扼制住眼泪,尽可能扬起个笑容,“行,你好好休息,少说点话。”
蒋秋时牵住,很紧,很用力,唇动动,又问遍:“现在样子是不是很难看?”
摇头,直摇头,“不会,很好看。”
“林曜,你不用骗,站在镜子前都要认不出自己,”蒋秋时说,“如果和你第次见面时就是这个样子,你是不是不会喜欢上?”
“别乱说,当然喜欢你,”俯身吻吻他微凉唇,“会直喜欢你,蒋秋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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