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那天酒店碰上以后,任寒时常会发来消息。
内容大多不痛不痒,也常常两句话便没有下文。从前他对怀有芥蒂,现在也算不上熟,但他似乎完全忘记曾经对反感态度,甚至逐渐施展出种奇怪善意。
这次邀约也同样突兀,只潦草解释说有事情要与当面谈,却又不肯在线上说出是什事情。原本想要回绝,可想到他这段时间以来帮助和极有可能是与陈锋相关消息,已经打出内容便删删减减,最终换为个‘好’。
“你今天怎想到要约出来?”
放下杯子,甩开脑中杂念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,调侃着活跃气氛。
气氛安静片刻,按着眉心轻叹道:“抱歉,你说到哪里?”
他答非所问地凝视着,“你刚才在想什?”
没有回答,透过任寒身后玻璃望向科尚集团办公楼。高耸建筑物屹立在咖啡馆对面,良好视野可以清楚看见两头繁忙街道。
熙来攘往,络绎不绝。
在这个熟悉位置上,低头喝口微凉咖啡,“没什。”
这句拒绝划开道锋利裂口,字句直戳不堪内心。
麻木过后,阵钝痛。
就像顾鸣生所说那样,总是理所应当地为自己‘坏’寻找借口,将其当做所谓人之常情。
那些自贬低与自嘲,借口与苦衷,其实都只是掩盖在真实面幕布。捂住自己耳朵,闭上双眼期盼能将错就错,顾鸣生却头次放下温情,直白残忍地道出真相。
他比更早地看穿自己,那些喜欢,心动,甚至是愧疚都不曾来自真心。也许真不懂该如何爱个人,只会下意识去享受旁人付出,吝啬给予却还想要抓住身边切。
“不会只是为请喝杯咖啡吧?”
“不是。
距离与顾鸣生那次谈话,或许该叫做争吵,已经过去整整周时间。
不同于上次和陈锋分手后煎熬,已经学会该如何处理心情,又如何在外人面前也掩饰出若无其事模样。
小楠每隔天就会发来顾鸣生行程,尽管已经告诉她不用这样做,她也仅仅是在安静几天后便恢复往常。
手机上与顾鸣生聊天日期停留在星期以前,他微博依然照常更新,好像切都藏在安宁之下,风平浪静。
顾鸣生维持沉默,不去打扰,这种微妙拉扯在们之间时隐时现。也许算不上冷战,也称不上僵持,只是需要场彻头彻尾冷静,对们都好。
这点贪心在不知不觉中被放大,蔓延。从遇见蒋秋时那刻起,就彻底踏上条错误轨道。终究步错步步错,等回头看去,已经遍地狼藉。
人心底劣性因子或大或小,或永远压抑,或在某刻爆发。
所犯下最大错误,就是将这切都归为‘人性’,而不是‘错误’。
“林曜,林曜?”
任寒嗓音逐渐低下,兀然回神,几秒后才对上面前他投来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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