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鸣生垂下眼,点燃嘴里烟,他做起这个动作很流畅也很优雅,几乎不会让人想到他此刻正靠在床头,身上还留着没有消下去吻痕和牙印。
正准备拿过他手里zippo,却被他抬手躲开,还没有反应过来,眼前便骤然放大顾鸣生面容。
火星与他眼底光忽明忽暗,像是勾出绵长丝,顺着弥漫开烟模糊视线。等回过神后,才发现嘴里烟已经被点燃,说不上是熟悉还是陌生烟味顺着喉咙闯入肺里,咳嗽几声,没有呛出眼泪,也没有觉得不适。
“经常在电影里看到这个动作,终于有实践次机会,”顾鸣生弯弯嘴角,对说,“别抽太多,伤身体。”
不住有些好笑,觉得他哪哪都透着矛盾,“知道伤身体你还递给?”
“很多。”
他话里似乎蕴有道不明深意,抽出根含在嘴里,然后又拿出根,递向。
摇摇头,他却望着说:“你在车上时候不是说,如果有烟瘾,整个卧室都会烟雾缭绕。”
“原来你有在听说话,”扯下嘴角,抬手拿过那根烟,“还没有试过在这种时候抽根。”
“也没有。”
这是场彻头彻尾发泄。
抱着顾鸣生身体,与他紧密相连,好似什都不能思考,抛开切,投入这场疯狂性/爱。
“顾,顾鸣生”
像是条被搁浅在岸鱼,仰起脖颈费力地喘息。他倘若未闻地将唇覆上,吻着,咬着,没有任何言语能抵得上切肤触碰。
两颗心隔着胸膛剧烈鲜活地跳动着,恍惚间,又次找回曾经活着感觉。
“只是觉得你会需要段放空时间,”他尾音拖得缓慢悠长,在这样夜里透出别样虚无,“小曜,别再去想那些事情,不愉快记忆只要封在角,等生活日复日过下去,你就会发现那根本没有什大不。”
顾鸣生看着,细微弯弯嘴角,他笑起来总是喜欢嘴角上扬,脸部肌肉并不抽动,从每个角度看都是完美弧度。
很美,但也很假。
或许是曾见过他真实面,才总是不自觉得将他切行为放入‘虚伪’待定区。
没有烟瘾,也很少抽,就像几乎从不碰酒样,对于这些娱乐总是缺乏点兴致。
大学时在舍友怂恿下第次抽烟,骤然涌入肺里浓烟把呛出生理眼泪。那时候想不通人为什都喜欢在失意时候抽烟,这分明只会催化恶劣情绪扩散。
心底空落那块,终于被细细填补上缺口。
不清楚与顾鸣生直折腾到几点,等到激情散去,只能透过窗纱缝隙瞥见抹暗沉天。顾鸣生伸手越过打开床头柜,下意识撇过目光,看见他手里拿烟盒。
“你什时候开始抽烟?”
顾鸣生嗓子还带些淡淡沙哑,他说:“几个月前,烦心时候会抽几根。”
笑两声,“你也有烦心时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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