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紧密空气扼住喉咙,只是反复地,机械地重复着那句‘对不起’。说到最后,嗓音也开始发颤,分明不想哭,可身体就好像不受控制地涌上阵阵酸涩
已经无暇去想任寒究竟还对陈锋说多少关于事情,切都乱套,却意外地在这片窒息氛围中平静下来,对上陈锋双眼。
“既然你早就知道在骗你,为什还要等到现在才来问?”
“那是因为想相信你,想再相信你次都不行吗?如果不是你和顾鸣生次又次”
重重打断他,“和顾鸣生什都没有,喝醉,他照顾,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,是怕你知道后会误会,所以才没有说实话。”
陈锋猛地站起身,朝低声吼道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你这样瞒着才会真让误会?”
与陈锋之间争吵从来都不是大张旗鼓地摔东西骂人,而是各自坐在两边,气氛凝结至冰点,说出句比句冷静,也句比句刺人话。
他声音直冲进大脑,带有划破耳膜般骇人力度。凝固几秒,才艰难地开口,“你是在怀疑吗?”
陈锋冷笑声,视线刺破故作冷静外壳,句句直达最脆弱裂点,“林曜,想相信你,但凡是你说过话都不想怀疑,可是太多次,多到就连想相信你也做不到。是爱你,但你不能把当成傻子样骗得团团转,这点真心,在你那里就真有那贱吗?”
他极力控制却还是让最后句话嗓音泻出丝低颤,裹挟着浓郁地不甘自嘲,声声重压在肩上,无形中逐渐喘不过气来。
“陈锋,们别吵行吗?”
他从不会哭,至少不会当着面,除上次发烧后无意识眼泪,陈锋平时最多红下眼眶,强忍着都不会露出狼狈。可此刻哪怕隔着段距离,也能看见他眼尾下抹红痕,闪着脆弱水光。
“陈锋”动动唇低下声音,最终都不知道要说些什,万千复杂思绪都汇聚成句,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”
他呢喃重复着这三个字,半晌从喉咙里发出声低笑,“是,你是对不起。”
“信任和感情,你全都对不起,除这句对不起,你还有什要说吗?”
“吵,你觉得现在是在和你吵吗?”陈锋句顿道,“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没有在酒店,更没有和你同学在起,他说你喝完酒后就走,你到底又去哪里?是在顾鸣生那里吗?”
僵滞大脑闪过万千思绪,听见自己艰难地问:“这些都是谁告诉你任寒吗?”
想起陈锋与何晋他们唯次照面,似乎在那个时候,就为陈锋与任寒同消失感到过瞬间心慌,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些什,但现在终于知道。
在害怕自己谎言被识破。
“是他,”陈锋目光深深凝视着,放在身侧拳头骨节泛白,“你不反驳就是承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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