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让,要出去。”
“林曜,你还记得吗?”
他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,好脾气地说:“当然记得,你是任寒。”
虽然记性差,但也不至于刚听人家自介绍转眼就抛到脑后。更何况高中时那段不太美好经历,让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他。
觉得自己分明没有说错话,可任寒神情
硬要说们有什交集,那也只限于几次集体活动和分发作业时短暂接触,无论他如何回忆自己逝去青春,也升不起丝毫共鸣。
听着他滔滔不绝长篇大论,两个女同学都露出见怪不怪神情。忍着难受陪何晋喝三杯,等到第四杯时被任寒伸手拦住。
他皱着眉头,却没有看向,“差不多得,身酒气回去婷姐又该说你。”
想这个‘婷姐’应该就是何晋老婆,他听这名字就放下酒杯。见时机差不多,有些不稳地站起身,“也该回去,朋友还在等着。”
何晋只能点头,大着舌头拉住,“咱,咱俩加个微信再走,有空定要出来聚聚啊林曜。”
就喜欢出来聚聚,今天是正好赶上。
“来,林曜,真没想到今儿个能碰见你,这缘分不喝不行!”
手中被何晋硬塞杯酒,为难地说:“酒量不太好。”
他全然不给拒绝机会,仰头饮而尽,“没事,意思到就行,咱们走个!”
何晋比高中时更加热情,也只好碰酒杯,低头喝下。灼烫白酒烧着嗓子,没忍住咳嗽起来,狼狈时有人递过张纸,说声谢谢,擦完嘴后才对上那人复杂目光
撑着笑容说好。
走出几步,那四杯酒后劲也跟着上头。揉着眉心拐进洗手间,胃里翻涌起阵恶心。有很长段时间都没有喝过这烈白酒,浑身都传递出不适信号。靠着墙缓三四分钟,才压下那股难受劲。
掬把水洗完脸,脑袋总算清醒不少。甩甩手,刚准备推门离开,就和来人迎面撞上。
说不出是意外多些还是平静多些,对方是任寒。借着洗手间冷调光,勉强看出他并不算好神情。
只是醉意压得浑身难受,根本无心辨别他脸上深意。伸手推推任寒肩膀,却纹丝不动。
任寒。
高中时人和事基本已经忘干净,到现在还能记得二除顾鸣生,也只有任寒。忍着尴尬冲他笑,谁料他像看见什洪水猛兽似躲开眼神,僵着脸不说话。
这多年倒也没变,还是这喜欢躲着。
何晋几个已经喝过轮,全都带上些醉意。他拉着噼里啪啦说个不停,会说要聚齐所有高中同学办个聚会,会又说起逃课去网吧被抓糗事,强撑着附和,实际句也没有听进去。
高中时朋友不多,在学校里每天按部就班听课学习,算是老师眼里好学生,同学眼中书呆子。何晋几个是班上最活跃小团体,和谁都关系不错,与完全相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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