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箱制冷在嗡嗡作响,没有拧紧水龙头滴砸在水槽瓷碗上,隔壁邻居电视开得很大,还能依稀听见断断续续背景音乐,伴随几句模糊台词。
切动静都在沉寂中扩大,作为掩饰卑劣最好工具。
许久,终于听见陈锋开口,每个字音都像艰涩外语,沉得无法在舌尖上化开,“要是选择相信,你会开心吗?”
“陈锋”
“今天是你生日。”
脑中嗡嗡作响,好像说再多话都只会让局面显得更加糟糕。指关节松又紧,虚虚垂落在身侧,细弱地吐出两个字,“抱歉。”
周围似乎短暂安静下来,也许是三秒,也许是十几秒,终于听见陈锋声音再度在狭隘空间里响起。
“只想问个问题。”
“什?”
“你刚才去哪里?”
起那个蛋糕。猛地察觉到陈锋企图,想也不想扯住他手臂,不由地拔高音量,“你要干什?”
“看你玩得这开心,应该不差这个蛋糕,”他嗓音夹杂着自以为藏得很好讽刺,“当然是扔。”
太阳穴有些突突疼,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在江边吹冷风,还是被陈锋这番话给气到缘故。试着放轻音量,“蛋糕可以放在冰箱里,明天当早饭,你提前准备这些应该和说声”
声音越来越小,毫无底气地说道。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写满大大‘虚伪’,面对这样局面束手无策。
是啊,‘说声’。可如果连惊喜都要提前报备,留出时间,那这样惊喜还算是惊喜吗?
他双眼黑白分明,眉间酝酿着浓到化不开阴郁,还有几丝从未浮现如虚影般隐忍悲悸,触目惊心。
狼狈地移开眼,用尽可能平静声音说,“下班就去和同事吃饭,吃完后在江边散步消食,他们走就打车回家,就是这样。”
“你是希望相信这段说辞吗?”
他目光从未有刻像现在这样让心慌。无数杂乱无章思绪刺过脑海,浑噩地点头,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。
好像大脑已经产生惯性,又对陈锋撒谎。
仿佛直以来都是这样,与陈锋关系只是搭建在幻境上座虚壳,只要稍微下就能戳破表皮爱意,露出千疮百孔内里,如海市蜃楼岌岌可危地颤动。
陈锋脸上肌肉伴冷笑牵动,字句中尖锐不知是冲还是冲向自己,“说不说都没有意义,反正东西对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垃圾,你说对吗?林曜。”
“你不要这样说自己,”抿抿干涩唇,缓缓说道,“本来都忘记今天是生日,后来在同事提醒下才想起来,如果早就知道,肯定会早点回家和你起过,今晚事情不是故意。”
“所以切都是错,对不起,道歉,刚才不应该那样说你,你是想听这样说吗?”
他短促笑声,却冷得发烫,“林曜,这已经不是第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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