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心而论，蒋秋时
长相并不
眼惊艳，唯独气质干净儒雅，说不出清俊耐看。那天他穿
件白色衬衫，黑发，肤白，鼻梁上架着副银框眼镜，眼尾细长，抬眼垂眸间均是韵味。
隔着遥远讲台目光短暂汇聚，他率先移开视线，
却后知后觉乱心跳节拍。
这场迟来春心萌芽得浩浩荡荡，不小心就窜上头。聊完天，加上微信，学着顾鸣生支招每天早安晚安地问好，偶尔拿林诺作为挡箭牌，与他聊得不冷
蒋秋时报出几个书名，及时将台阶放在脚下。他嗓音格外好听，连念书名也赏心悦耳，听到他说到‘大概就这几本’时，还有些遗憾，遗憾没法再继续听下去。
“谢谢蒋老师，这就去买，下次有空请你吃饭。”
他似乎并没有察觉说出这话时紧张，平淡回绝，“不用，举手之劳，没有其他事情话先挂。”
只能应声好。
电话挂断，好像做着白日梦突然惊醒，连同雀跃心情也跟随手机起黑屏。
这是第次拨通蒋秋时电话。
他不经常看手机，连微信都喜欢选择性回复，没有把握他会不会接起。好在几秒之后，清朗男声代替免提，传入耳里。
“林先生，有事吗？”
下意识在脑海中勾勒出他面容，心跳快拍，很快强压下这份冲动，说道：“是有点事，刚才路过书店，想起要给诺诺买几本辅导书。记得你说过她数学不好，就想问问有没有什
推荐书目？”
蒋秋时默几秒，而后娓娓道：“不太清楚数学教材，林先生要是着急，可以把王老师微信推给你。”
在原地站几秒，才想起去拿已经催两声外卖。服务员不耐烦白眼让很想投诉他服务，但思及这份花三十多块钱晚饭，还是选择接过塑料袋，道声谢谢。
没有书店，没有辅导书，林诺作为工具人，怕是想不到自己会被老哥坑得那惨。
缓足足七八分钟，才终于按捺住被拒绝糟心，幸好蒋秋时个直男绝对猜不到话中暗示——虽然这不知道值得庆幸还是心酸。
线上聊整整个月，在他那里依然是‘学生家长’身份，可能现在变成‘话很多学生家长’，但哪个都不是暗恋到现在想要结果。
早在去家长会之前，林诺就直在电话里念叨他们这位老师有多帅多迷人，不以为然。直到见到后默默在心底给林诺道个歉，没想到兄妹间审美也可以遗传。
连忙改口，“不用那麻烦，语文教材也可以，正好锻炼下她作文。”
“林诺语文成绩很好，记得上次家长会和林先生提过这点。”
蒋秋时话音不带讽刺，平淡无波，却让差点咬到自己舌头，含糊地嗯声，不由攥紧手机。
“是吗？就想着快高考，多巩固下总没坏处。”
“嗯，可以推荐几本高考作文书，应该会对林诺有帮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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