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庭之嘴角微微提起，浅笑着说：“
只是
直看着你。”
如果说方才郁庭之
那些剖析像利剑样撕开孟迟内心，那这句话可能就是温热暖流，点点流淌，拂过他心底柔软。
“艺术从来没有地位高低之分，无论是高雅还是通俗，本质上不过是各自人生理解，无法去判断谁对谁错。”郁庭之说，“这其实是个哲学问题。”
孟迟立刻想到
大约是因为已经可以确定郁庭之心思，所以宋琛说那些话，孟迟没怎
放在心里。
反倒是由这番话联想到
他和杨正风之间思想差异，如果说杨正风希望茶艺是高情逸态，曲高和寡，那孟迟就希望雅俗共赏，百花齐放。
所以他才会陷入思索之中，不过他没想到郁庭之会知道他在想什。
郁庭之：“昨天佘山和提过，说你让他暂时不用考虑拍宣传片事儿，这事先往后推推。猜你应该是担心你师父又为这事儿动气。”
孟迟心头微动，他偏头看着郁庭之。
辆车。陈彦懂事地番操作之后，成功把孟迟和郁庭之留在原地，等第二辆车。
直到坐上出租车，孟迟眉心也还拧着，等到车辆启动，孟迟忽然开口：“郁老师，宋琛说那个人是你是不是？”
郁庭之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是什，点点头嗯声。
“大学时候，参加过次辩论赛，主题就是‘艺术有无边界’。”
孟迟撑着手看着窗外，目光变得有些飘忽，轻声说句：“是吗？”
老实说，孟迟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感觉，可是当他注视着郁庭之沉静双眸时，心里只有种温润妥帖感，是被理解微妙心动。
“你明知道你师父会因为这些事生气，但你依然在点点地尝试。”郁庭之徐徐道来，“你默许杨自乐利用网络宣传，接受网络给你带来负面影响，也承受着师父不理解怒气，只是因为你有自己坚持。
“你想让茶艺文化被大众看到，也想让悠然茶馆因此增加收益，还想要维护，或者说不影响你师父追求。”
随着郁庭之字句地说出他猜测，孟迟脸上笑意逐渐收敛，他原本有些离散眸光点点凝聚，注视着眼前郁庭之，犹如注视着心底自己。
等到郁庭之说完，孟迟久久没有说话，好会儿后，他才低笑声：“郁老师，你怎什都知道？”
就在郁庭之还想开口说些什时候，孟迟忽然又转过头：“你也觉得艺术应该是高情逸态，曲高和寡，而不是家至户到，雅俗共赏吗？”
孟迟神色如常，只是方才望着窗外时眉宇间露出那点儿忧愁没能散尽，被郁庭之捕捉到。
他忽然就想到写生那晚，孟迟和他说起他师父对茶艺追求与看法时，神情与此时有些许相似。
“你指是茶艺吗？”看他两三秒，郁庭才开口问。
孟迟脸上出现片刻愣怔，旋即他笑起来：“郁老师，你是肚子里蛔虫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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