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庭之在旁看着,偶尔出声提点他握笔姿势,以及用笔锋走势和发力方法。
这次,师公写得果然比之前好多,看着那变得苗条字,对郁庭之感慨道:“还说要收你当徒弟,现在看来是要给你当徒弟咯!”
“那还是别吧。”孟迟抽抽嘴角,玩笑道,“您要是给他当徒弟,那岂不是成他曾徒孙?”
师公斜眼孟迟:“你想得倒是多,人家乐不乐意收还不知道呢。”
郁庭之笑声:“不至于,这只是简单交流。”
“那外国友人到底干嘛来?”孟迟主动岔开话题。
“来找卫生间。”郁庭之说。
闻言孟迟眉梢高高吊起,有被这莫名其妙巧合无语到。
师公说让郁庭之指点他书法并不是开玩笑,他在茶室另边置办张红木书桌,笔墨纸砚应俱全,兴致勃勃地就拉着郁庭之去练字,而孟迟则被打发去收拾茶桌。
等他收拾完茶桌,师公已经写完幅大字,正脸沉醉地欣赏。
昏暗阴沉,郁庭之天菜脸仍是光彩夺目。
孟迟微抬起头,微微眯起含笑眼睛,看着他叹道:“郁老师,你怎什都会啊!到底有没有什是你不会?”
“有。”郁庭之在他面前站定,平静答道,“给樱桃梗打结就不会。”
“……”
孟迟无语地睨他眼,无奈笑道:“你这人真是……”
师公越看郁庭之越喜欢,几乎不怎搭理孟迟,话里话外都在询问郁庭之情况,得知他是大学教师后就更欣赏。
从七十年代过来老辈,几乎都对大学生有着特别憧憬,对能教大学生老师,就更是带上重重滤镜。师公夸赞郁庭之时候还不忘提点孟迟,让他多跟郁老师学学,弥补下没能上大学遗憾。
孟迟浅笑不语,连连点头,似是敷衍似是无奈。
在师公握笔专心写字时候,孟迟边研墨,边凑近郁庭之耳边压低声音说:“郁老师,你可别再显露神通。”
郁
“小孟快来看,这几个字怎样?”
孟迟走过去,看着白纸上那几大坨,哦不,几个粗壮汉字,昧着良心喊声“好!”
师公没那好糊弄,瞪他眼:“虚伪!”
孟迟摸着鼻子小声道:“要是写得再苗条点就更好。”
师公拧着眉,戴上老花镜仔细打量片刻,又换张纸继续。
真是什他没说完,郁庭之便问:“真是什?”
孟迟看他两秒,道:“真是会装蒜!明明就是个臭流氓,还装得副风光霁月。”
闻言,郁庭之眉梢微挑,因为含笑而变得温润目光落在孟迟脸上,他忽然问:“你不喜欢?”
这直白问题让孟迟忽然怔,他望向郁庭之瞳孔很轻地外扩瞬,但很快,他就眨下眼睛敛去波澜,随口说句:“还行,没那讨人厌。”
郁庭之盯着他看几秒,浅笑着没再说什,毕竟前车之鉴告诉他,哄好只小野猫不能操之过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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