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。”孟迟找到茶盒,便起身走向茶桌,对郁庭之说:“你可算是有口福,师公茶都是好茶。”
郁庭之笑笑,静静地看着孟迟将茶桌收拾,准备好煮茶器具。大概是到让他放松地方,此刻孟迟脱去平日里端出矜持,变得格外鲜活灵动。
无论是和师公斗嘴,还是摆弄茶桌上茶具,都十分从容自如,喜悦与放松溢于言表,甚至还会露出几分孩子气。
“今儿这茶要煮,”师公走过来将煮壶放下,又从茶桌下柜子里拿出套碟具
师公年过六旬,是个瘦削老头,因为常年低头做茶,背脊略显佝偻,将身上那件浅灰色僧袍撑起个弯月似弧度。
因为只是在这清修不是出家,所以没有剃度,不过他光亮脑门上历经风霜,也没剩什,只有后脑还有圈黑白相间短绒发。
“有什区别,个意思嘛。”师公佯装恼怒地转身对孟迟说,“来就揭短,信不信给你打出去。”
孟迟嘿声,从善如流地改口作揖:“给您道歉,是孤陋寡闻。”
师公还想说什,瞧见孟迟身后跟着气质青年,立刻敛去脸上夸张表情,端出幅修行之人仙风道骨,缓声道:“别搁外面站着,和你朋友块进来吧。”
男老师。
“小孟啊,你师公已经回来,就在后院厢房。”寺里老师父见到他就喊。
孟迟应声“知道”,扭头就发现郁庭之已经朝他看过来。
“郁老师,你也来求姻缘啊。”孟迟走过去和他找招呼,郁庭之旁边男老师对他点点头,他也微微颔首示意。
“算是吧。”郁庭之说。
这间小禅院有好几间屋子,只有师公个人住,远离前庭,十分清静。
寺里师父都爱茶,师公便在这开辟出间屋子做茶室,寥寥檀香扑鼻而来,比外面香火味儿好闻多。
“师公,师娘让带她腌熏肉,给您放冰柜里。”孟迟轻车熟路地进门,将他带来东西样样拿出来塞进冰柜二层,还不忘招呼郁庭之,让他随便坐。
等孟迟将那些东西塞进冰柜,他又打开上层,在里面看到各种干茶。
“拿那个红色盒子,刚得来新茶,让你尝个鲜。”师公换掉沾烟草味外套,拿着个煮茶壶走出来。
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什叫算是吧。
孟迟心里吐槽句,也没再多说什。那位男老师十分识趣儿,知道郁庭之和孟迟认识,自己没多留就先去别地方。
孟迟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就去见师公,见郁庭之同事走,他也没好意思把郁庭之个人留在这,便随口提句让他和自己起去后院,郁庭之没有拒绝。
还没进后院,孟迟就听到他师公洪亮嗓门,在跟寺里师父说着他方才如何大杀四方,把对方杀丢甲弃盔,屁滚尿流,看来是下赢,整个人都喜滋滋。
“师公,是丢盔弃甲啦。”孟迟进院子就朗声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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