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欢慢慢转过头，对上他闭着
眼睛。她苦笑，“宋陌，你还是不肯信
，是不是？不信，所以连问，都是这样犹豫不决，因为你怕继续编谎话骗你，是不是？”
宋陌只是重复他问题：“为何不敢喜欢？”
唐欢坐
起来，低头看他：“怎
敢喜欢你？入梦后，你对
次比次好，那好，如果真喜欢你，还能心安理得地骗你吗？如果真喜欢你，还敢肆无忌惮地勾你欢.好吗？真心待你，就不能勾你，那样个月后，咱们俩都得死。勾，成功是成功，可是下场梦你又不记得，那样痛苦，你知道吧？所以不敢喜欢你。”
“后来你恢复记忆，不用担心你忘，可却怕你记起最初，怕你不爱，所以还是不敢喜欢你。现在，你记起全部，知道到底是什样人，你依然爱，却还是不敢喜欢你，因为怕梦醒后你不记得，怕如果留在你身边等你醒来跟你解释清楚等你记起再次爱，你连给解释机会都不给，再杀次。宋陌，你说，这样情况下，怎敢喜欢你？”
宋陌也坐起来，侧对她，目光落在她块儿碎衣上，捡起来轻轻把玩：“你意思是，你说那些话都是真？”
念头未落，听到她说她不敢喜欢……
他看她。她身体不能动，鬓发已湿透，之前还是隐忍地流泪，现在却是张嘴大哭，难看极。
那难看，却让他心疼无比。
宋陌飞快地慌乱地解开她穴道，她还是动不动地嚎啕大哭。
宋陌真慌，把人搂进怀里，顾不得伤口被她撞下，他抱紧她安慰：“别哭别哭，不逼你……”手轻轻地拍她湿滑脊背。
“如果不是真，你给你怀疑理由？”
唐欢边哭边笑，都说到这个地步，他竟然还不信，“宋陌，你说，如果不是真，如何每次都来到跟面容模样身体里？如果不是真，为何们总能遇到？你说这是真真正正九辈子，那你说，什样人能有这种手段九辈子都跟你遇见？你说是鬼怪，既然你相信鬼怪，为何就觉得编师父鬼魂是假话？”
宋陌沉默不语。
唐欢低下头，看自己手：“宋陌，你对好，对这样好，真……不过咱们注定有缘无分，梦醒，就结
唐欢还是哭，只是随着男人温柔碰触，她嚎啕大哭渐渐变成小声啜泣。
宋陌松口气，往后退些好方便看她，见她眼睛肿核桃样，闭眼在那默默流泪，他心疼地给她擦：“别哭，再哭眼睛就不用要，放心，不再逼你。”
唐欢扭头，长发垂下来遮住脸颊，声音低落没有起伏：“你都逼完，还想逼说什？”
回答她，是漫长沉默。
不知过多久，宋陌撩开她长发，露出她依然泛红脸。他轻轻摸摸，声音轻快要听不见：“为何，为何不敢喜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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