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陌失笑，朝他摆手：“不用，师父沐浴不用旁人伺候，你快去休息吧。”确实，很多手艺师父都把学徒当下人使唤，指派各种粗活重活，小五
定是听说过这种事，这才过来要伺候他，但他真
不用。
唐欢惊讶地张张嘴，眼里浮现委屈，低下头。
宋陌知道弟子误会
，只好解释清楚：“小五，
收你们是想把手艺传给你们，不是让你们替做活来。不让你伺候，是因为师父习惯自己沐浴，不是嫌弃你伺候地不好，别多想，快去吧。”
唐欢惊喜地抬起头，唇角微扬，却还是不肯走，副坚持要服侍师父孝顺模样。
宋陌劝几次劝不动，又不忍跟这个可怜小弟子发脾气，只好选择默认，转过身，开始脱衣。既然小五想孝顺他这个师父，他太强硬，岂不是显得生疏？晚饭小五刚刚自在些，他可不能再吓到他。
顿饭就在两人沉默和偶尔互相夹菜中过去。
夜幕降临，唐欢铺床时，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。她快步走到门前，发现有个布衣伙计正往上房提水。
宋陌要洗澡？
唐欢走出去。
伙计兑好最后桶水，再将桶热水放在浴桶旁边，朝内室方向通报声，“东家，水兑好。”
应该。今天就算，以后不许再如此失态。如果你不习惯那样照顾你，就自己放开些，懂吗？”
唐欢乖乖点头，说师父真好。
宋陌盯着弟子嘴唇，看两遍，明白，拍怕唐欢肩膀，“好，去洗把脸，咱们吃饭去。”
望着男人高挑背影，唐欢对自己表现很满意。至少这个师父已经把她放在心上。
重新回到偏厅，她好奇地指向傅宁位子。
浴桶旁，唐欢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，面容平静，等着男人脱光光。
“知道，下去吧。”
伙计转身要走，迎面撞上唐欢。认出这是东家新收哑巴弟子，伙计多看两眼，满腹心思地匆匆离去。东家都要洗澡，还把哑巴弟子叫到屋里去，莫非真想做点什
？
唐欢很自来熟，关好门，撸起衣袖，立在浴桶旁等宋陌过来。
宋陌很快出来，只穿身中衣，见到本该无人屋里突然多个人，怔下，“小五，你怎来？”
唐欢拿起搭在浴桶边缘巾子，朝他比划。
宋陌稳稳落座：“你师兄有事，不用等他，咱们先吃吧。”这次虽然跟傅宁没关系，但也要教训他下，免得以后他不小心说错话伤到小五。小五因为年纪小，身体又有疾，面皮太薄。
唐欢没多想。傅宁是好看，但跟宋陌坐在起，宛如星月，留在这里反而碍她眼。
她佯装镇定地给宋陌夹块儿肉，然后指指自己碗里满满菜，期待地看着他。
这是要回报师父好意吗？
宋陌端起碗，接过弟子好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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