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叩叩——”
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时候,敲门声适时地响起来。
“进。”闻弈说。
淡蓝色木门从外面打开,位穿着白大褂女性Omega走进来。来人三十多岁,留着黑色长发,编成条粗麻花辫,垂在右侧肩头,她五官平平,独双眼睛格外明亮,肤色和当地其他人样偏暗,但并不难看,平添几分质朴温婉。
“赵医生,他醒,你再给他看看吧。”闻弈说。
闻弈听得刺耳,啧声,伸手拿起旁桌子上瓶矿泉水递给江鹤苓,在他刚要伸手接过时,闻弈忽又收回手,拧开瓶盖复又递过去。
“医院啊,你自己晕倒都不记得?”
大概是因为面对是个病号,又或是因为闻弈刚睡醒,他说出话语调低缓,竟出奇地温柔。
但没坚持三秒钟,他就又开始叨叨:“你们Omega就是娇弱,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行还敢下水洗澡,这下好,着凉吧。说你发高烧,怎也不说声?”
凉水入喉,沁凉润意从喉管滑进胃里,江鹤苓轻轻地吐口浊气,缓解那股干涩不适,听见这老妈子数落,也只是冷冷地盯他眼,实在懒得反驳。
江鹤苓醒来时候已经是深夜。
外面片漆黑,只有室内亮着盏光线朦胧壁灯,勉强照亮周围场景。
他先是看到布着不少细长裂痕天花板,接着是挂着壁灯墙壁,上面涂许多暗色涂鸦,岁月痕迹十分明显。
在他右手边,是三张木制单人床,上面放着叠整齐浅蓝色被子,每张床边都有着个金属点滴架。
这是医院。
“好,先量下体温。”赵医生微笑点头,朝他走过来。她说话吐字清晰,只有丁点儿当地人口音。
赵医生进来给江鹤苓量体温,打开房门又跟着钻进来
闻弈见他脸色苍白,满脸脆弱,嘴唇张合片刻,忍着没再叨叨,而是问: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哪里都不舒服。
不过已经是比之前好多,最起码头没那晕,身体也没那热,只是因为出过汗,黏腻感让江鹤苓很不舒服,加上闻弈买这衣服粗制滥造,磨得他后背和腰侧都又疼又痒。
“看看退烧没……”闻弈伸出手,准备用手指碰下江鹤苓额头,就见他下意识往后让点。闻弈嘁声:“你躲什躲?弄得好像占你便宜似。”
江鹤苓:“……”
江鹤苓转过头,看到连接着自己手臂点滴瓶,也看到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闻弈。
脑子里昏沉感觉有减轻,只是嗓子发干,四肢无力,身体依然感觉燥热黏腻,尤其是后颈腺体,闷闷,有些酸涨感。
江鹤苓蹙着眉,掀开被子想要坐起身却牵扯到输液管,叮叮哐哐动静惊醒闻弈。
“你醒啊?”闻弈睡眼惺忪地用掌心揉揉双目,“现在感觉怎样?”
“这是哪里?”江鹤苓嗓子又干又哑,说话跟撕扯破布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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