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当时白甄霞来说,这个男人完美满足她对爱情幻想。她要死要活要嫁给他,不顾全家人反对,偷偷和对方扯红本。
那个男人就是廖今雪父亲。
可结婚不到年,白甄霞就觉得对方变。婚前,她以为丈夫许诺摘星星摘月亮是浪漫爱情,婚后她才知道,冬天洗衣服冷水会在手指上留下难看冻疮,拖地腰弯久会阵阵钻疼。丈夫爱喝酒,以前醉是信手拈来情话,后来都成为落在身上拳脚。
这段大小姐和穷小子爱情,来快,死也快,就像夏天过
时时刻刻提醒他,为谁而受。
白甄霞搁在皮包上手慢慢收紧,指甲留下几道清晰压痕,失神中她不知想到什,突然说道:“都怪。”
许戚怔,不明白她突如其来自责源自他哪句话,“这是肇事者错,跟其他人没有关系。”
更残忍来讲,那是他错才对。
但白甄霞只是缓缓摇头。
许戚知道眼下没有办法躲过,轻声吐出句:“伯母。”
大抵因为他是廖今雪‘朋友’,白甄霞卸下刚才面对蒋明那副强势,眼底流出丝疲态。许戚陪她在警局大厅铁椅旁坐下,到处是人进进出出,但白甄霞已经无心维系平日里温婉形象。
忧虑占满她松不开眉间。
“听警察说,昨天今雪是和朋友在块,听到后就在想这个朋友会不会是你,真被想中。”
许戚没有出声,气息沉又沉。
“不,是害他在外面白白受这多年苦。以前过去事情没办法改变,可是现在…都已经承诺过要做好个母亲职责,还是食言。全都是错。”
白甄霞从不敢细想她对这个二十年来素未谋面儿子感情里,到底是爱更多,还是亏欠更多。
世上最无解道难题。
她出生在个富裕家庭,前面还有个大不少岁哥哥,被全家人宠出副骄纵跋扈性子。到适婚年龄,家里说媒她统看不上,偏偏喜欢上个年轻理发师。
男人脑袋和口袋样空,除长着张让小姑娘们心乱情迷脸,无所有。
白甄霞继续说:“他每年都会去看他爸爸,但从来要不那长时间,昨天他说好晚上去见小彦,到时间直没有出现,以为他路上出什事,没想到”
话未完,白甄霞已然停声,克制住在小辈面前失态。许戚放低声安慰:“谁都不会想让意外发生,还好警察及时赶到。”
“知道,”白甄霞转头看向许戚,像拽住最后株救命稻草,“昨天你有陪他去医院吗?他伤怎样?听警察说伤是背,石头划很长条口子。”
许戚沉默会,白甄霞不明真相眼神如石头样锋利,硌着紧涩喉咙:“没有伤到骨头,廖今雪后背伤已经缝好,医生说以后会愈合。”
但即便愈合,那条疤永远会留在那里,复刻十年前结局,跟随廖今雪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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