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该去哪里借套高中校服？
刚才似乎只是廖今雪开
个玩笑，转瞬间，他语气又变回寻常：“具体要拍什
？”
“校园风格。”许戚攥着发烫手机壳，小声说。
“什？”
“没什，
是说你到时候直接过来好
，”许戚心虚地回答，“衣服会准备好，拍摄不会占用很长时间。”
廖今雪顿会，不知道是不是听出许戚心虚，又或者明白什，“知道。”
廖今雪磁性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许戚不由得捏紧手机，瞬间想好说辞忘得干干净净，“你还没有睡吗？”
“本来要睡，你电话刚好过来，怎？”
“只是想问下，你明天有没有空？”许戚以为他吵醒廖今雪，手忙脚乱地丢下问句，收紧心。
安静两秒，廖今雪回答：“明天不行。”
不等许戚任何反应，廖今雪继续说：“后天可以，但是你要先告诉你想干什。”
人会更多，对你只有好处，没坏处。”
许戚犹豫：“可从来没有给别人拍过写真。”
良叔恨铁不成钢地剐他眼，就差把他敲醒，“不会就去学，只要能用相机，什照片拍不出来？再不成，你先找个模特练练手，学会再去给别人拍。”
最后句话兀然重敲许戚下，余震环绕脑海，久久不散。
晚上回去，许戚又翻出藏在衣柜下照片，把那些拍摄于少年时期廖今雪张张翻看到最后。
“你是不是要睡觉？”许戚问。
“嗯，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廖今雪说完道句‘晚安’，挂掉电话。
许戚看着渐渐暗下来屏幕，终于回过神。
突如其来冲动褪去，不再发热脑子也回归点理智，只剩下个念头还在——
许戚心情像飘荡风筝大起大落，没有来得及太多思考，脱口而出：“你能给做天模特吗？”
电话里沉默让许戚意识到这句话单听有多暧昧，连忙打补丁，只是越说越显得冠冕堂皇：“找到份新工作，和摄影有关，有客人想让帮忙拍套写真，但没有这方面经验，想要找个模特练下手，临时找别人来不及，所以才可以吗？”
“嗯。”
廖今雪这声‘嗯’不是肯定语气，稍微拖长，夹杂着慵懒，淡淡鼻音：“找是因为免费吗？”
许戚耳廓发热，莫名感觉廖今雪说这句话时候在笑，差点咬到舌尖，“是不是，拍完请你吃饭。”
脑袋昏沉，仿佛看完场冗长电影，没有他，独属于廖今雪独角戏。
许戚心阵幌动，某个念头又肆无忌惮地攀上来。
他坐到床边，薄凉月光沿着没有窗帘遮挡玻璃倾泻下，照着他给廖今雪编辑短信手指，倏地顿，个字个字删除。
翻出廖今雪号码，许戚屏住呼吸，拨过去。
“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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