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怎?”
梁悦走过来,伸手碰到许戚头发,发丝传递来细微痒意,许戚下意识往旁边偏开点,梁悦手停在半空。
空气骤然冷下几度,好像刚才片刻温情全都是错觉。梁悦收回手,脸色终于变回许戚最熟悉冷讽,说:“你头发上有东西,等会你自己对着镜子弄掉。”
“好。”
梁悦
他和廖今雪依然在断断续续地聊天,关于梁悦母亲去世事情,许戚没有隐瞒,廖今雪知道后送上句‘节哀’。
别人说这两个字时许戚没有任何感觉,当这个别人变成廖今雪,好像撇捺里藏都是疏远。
他不想要这种感觉,无力是根本无法改变现状。
公司批准梁悦周假期,七天以后,她跨上包,穿上高跟鞋,走在外面又变回原来雷厉风行梁悦。但是许戚能够感觉到她态度和从前有明显不同。
这种变化让他无从适应。
睁睁地看着梁悦就此崩溃,还无动于衷。
他们终究是夫妻场,也曾真有过些美好记忆,让他在这种时候自私地只想到自己,许戚根本做不到。
意外和计划,永远都是前者来得更快,更突然。
从昨晚到现在,病危通知书不知道下多少张。梁悦执意不肯离开,许戚也陪着她直在手术室外坐到天黑。
凌晨三点三十五分,在经历完开颅手术五个小时后,医生还是带来个最可怕消息。
吃完晚饭,梁悦以往都会采取不闻不问态度直接回卧室,今天却站在厨房门口,“你最近工作找怎样?”
许戚洗碗动作顿会,时不能确定这算不算是句关心,“还在给别人做图,其他线下工作…没有想好要怎开始。”
怀揣忐忑,许戚听到却不是梁悦指责,她语气意外平静:“你要是能靠这个稳定收入,线下事情暂时放放也没事,你自己清楚以后规划就好。”
许戚不知道该回复些什,‘嗯’声。
梁悦突然说:“你站着别动。”
梁悦当即就站不稳,靠在许戚怀里失声痛哭。许戚扶着她,句话也说不出来,即便他对梁悦母亲没有任何感情可言,听见医生说到那句‘可以准备后事’时,心肺还是被股失望落空悲伤席卷。
生老病死,每个都会让人在瞬间变得脆弱无比,哪怕他们只是旁观者。
葬礼操持三天,三天里,许戚在外人面前充当尽职尽责丈夫,在梁悦面前则是第次担任起顶梁柱角色。失去亲人打击对梁悦来说太大,太难以接受,许戚明白这种感觉,所以他直小心地照顾梁悦情绪,不去触及她伤心。
只有到夜深人静时候,许戚才会露出疲惫和茫然,他不知道怎做才是正确。责任和本心,哪个都不能舍弃,尤其在此刻境地,他绝对不可能扔下梁悦让她独自面对这些。
可与此同时,许戚总是会想到廖今雪说那些话,他们在两天里经历种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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