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后方车主刚好把车挪出,许戚立即倒挡停进这个位置,熄灭汽车引擎,暗色中,他与梁悦起静默地等待。
唇很干涩,可能是上午刚刚补过牙,舌头总是不由自主舔舐右下排那颗牙齿,粗糙填补材料在舌尖绽开丝陌生触感,不知道是缓借,亦或者加重许戚不安。
车门推开,许戚视线紧
“今晚不在家里吃饭吗?”
许戚从厨房出来,梁悦挎着包走向玄关,她今晚穿条黑裙,化过妆,稍作打扮就很有女人味,正低头回复什人消息,听见许戚问话也只心不在焉地应句:“和朋友约吃晚饭,等会回来要很晚,你不用等。”
指甲陷进掌心肉,掐出道几乎见血红痕,许戚追上几步,苍白地提议:“结束可以给打电话,来接你。”
梁悦关掉手机,声音掺上不耐烦,“不用,再磨蹭下去要迟到,自己会开车回来。”
她没有给身后许戚道眼神,那样做似乎浪费时间,弯腰穿鞋,把压在挎包链条下发丝拂到身后,留给许戚扇关闭大门。
声,静默半晌又开口:“你在这个诊所工作很久吗?每次来前台都会提起你,说你很受病人欢迎”
“许戚,你有什别事情吗?”
廖今雪冷淡地问,眼神和刀刃般锐利,划破许戚堆砌起来笑脸,毫不留情推翻他们之间虚伪建立起和平。
这句赤裸裸询问就像在告诉许戚,他已经把过去遗忘,唯抓着不放,耿耿于怀只有许戚。
廖今雪人生足够丰富,那两年交集多不值提,可对许戚这种人来说,未来也许再也没有那样平静、安稳、自在三年。
梁悦撒谎。
许戚知道她见朋友时不会打扮地这样隆重,不会心不在焉,更不会穿上那双自买来后就因为磨脚直闲置高跟鞋。
她是去见谁?许戚想到这个问题,胃里翻江倒海,彻底失去最后食欲。
他转身进卧室,从衣柜下抽屉里翻出日记本,另格取出相机,熟练地带上所需要东西,头也不回地走上梁悦刚才离开路,整座房子灯光骤灭。
宁城中心夜景繁华,霓虹闪烁,许戚隔着三辆车距离行驶在梁悦身后。半小时路程,远远见她将车停在路边,附近是条美食长街,能隐约瞥见路口热闹烟火气与来往行人。
明明插足是廖今雪,做错事情是廖今雪,许戚却像成为那个恶人。
“没有,没有其他事情。”许戚难堪地扯扯嘴角,喃喃:“打扰你时间。”
他头也不回地走,门也忘记关。助理后脚进来,看见坐在电脑前廖今雪,提两句病人要改预约时间事,忽然瞥见屏幕,问句:“廖医生,病人已经走,还要做记录吗?”
鼠标移动至保存,廖今雪转过脸看她,不管多少遍,助理还是会因为这双眼睛加快心跳,时忘记刚才疑惑。
等回过神,廖今雪神态已经恢复往常,问她:“什事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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