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神明听取凡人
谢云澜朝女孩招招手,把女孩引过来后,用元戎话朝她问问路,同时从包裹里掏出包原本给沈凡准备点心递给女孩,女孩喜笑颜开地接过,认认真真地给他们指路。
谢云澜瞧着她,总是能想到格桑,也不知韦承之找到格桑故乡没有,他这样想着,又多给包点心给她,女孩笑得更开心,她让谢云澜在这儿等她下,她去挤些羊奶给他。
谢云澜摆手拒绝她好意,天快黑,他得赶到旅店去,他走时候,女孩在后边依依不舍地挥着手。
谢云澜也笑着跟她挥挥,随后继续驾马朝前,赶路途中,他顺便跟沈凡解释下刚刚女孩说话意思。
他们全程用元戎话交谈,谢云澜与元戎人交战七年,元戎话不说学得有多精,般交流绝对没问题,但是沈凡不会说元戎话,他刚刚跟女孩对话,在沈凡耳中大抵是串不解其义乱语。
着谢云澜本正经侧脸,将手试探性地又朝里伸些,刚刚降温火炉果然又开始升温。
放在以前沈凡不明白谢云澜体温为什会这样变化,但是岁馀节后,却是明白,人类情动时,好像是会这样脸红发热。
然而明白归明白,他歪着脑袋看谢云澜会儿,手还是放在谢云澜衣服里揣着,他没接受,但也没松开。
谢云澜座下这匹马来自关外,此刻行走在这广阔草野上,便仿若回到故乡,它畅快地奔跑着。
谢云澜驾马疾行,约莫两天路程之后,他带着沈凡来到昆仑山脚。
可沈凡却说:“听得懂。”
“你会元戎话?”谢云澜惊奇道。
“不会。”沈凡解释说,“言语本身具有力量,般人只能用言语力量交流沟通,修行人则可以做到言出法随,用言语唤动术法,无论语言种类如何变,这种力量本质是不变,理解这种本质,就能够明白言语表达意思。”
谢云澜听得似懂非懂,他用元戎话问句:“这说你能听懂任何话?”
“嗯。”沈凡点点头。
昆仑山绵延数千里,这所谓山脚同样宽广,是片望不到尽头戈壁平原,昆仑雪峰上融化积雪在平原上冲刷出条河流,河流向东而去,汇入沧江水系,最后与万水起奔腾入海。
谢云澜沿着河流走,他已经走到元戎境内,河岸边时不时能见到放牧元戎牧民。
关外日子不好过,元戎人不事生产,不懂耕作,除劫掠就只会放牧,而肥沃草原都被实力强劲大部族所占据,小部族出生元戎人就只能在这样荒芜之地生活。
牧民在秋季没有办法攒够足够草料,所以冬日也要顶着严寒出来放牧,让牛羊自己在石壁夹缝中找些被雪埋着枯草吃,扛过这个苦寒冬天。
甚至不止是大人要如此辛劳,孩子也得早早出来干活,谢云澜前方不远处就有个帮着家里放牧女孩,十来岁大,脸被冻得通红,正好奇地朝他们这边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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