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房间内传来闷闷地应声,谢云澜便推门进屋。
沈凡起是起,但他副没睡醒样子,坐在桌边还恹恹地打个哈欠。
“没睡够?”谢云澜道,“等会儿你坐马车上再睡会儿?”
沈凡摇摇头,他其实不是没睡够。
路从涯州过来,初冬变成深冬,天气越来越冷,龙跟蛇其实很像,他们都是变温动物,蛇有冬眠习性,龙不用冬眠,他们可以用神力维持体温,但在天冷时候,他会变得很懒,不想动弹。
“别管叫穆什,说他大舅子是谁,你们肯定知道!”
“是谁?”
“宣武侯谢云澜!怎样,是不是都知道!”
“说呢!原来是谢大人妹夫,那也就不奇怪,区区山匪算得什,谢大人连元戎人都能打跑!”
“岂止啊,谢大人前些时日还降服妖蛟呢!”
年关将近,官道比平常都要热闹些,各地商旅都在往家赶,这可以说是大夏最重要个节日,百姓们年奔波到头,也就是为能家人起过个好年。
济州城外三十里处集镇,集镇正好挨着官道,道路两边随处可见摆摊卖年货小贩,街旁商铺民宿也挂起红通通福字对联,映着屋檐上白色落雪,好副热闹年景。
路过此地歇脚旅客们坐在集镇唯家旅店大堂中,他们来自天南海北,彼此也互不相识,但在这红红火火新年氛围中,却也聊得热热闹闹。
“这济州几个月没来,可真是大变模样!”名旅客边嗑着瓜子边感叹着说。
“可不是吗!”有人搭话道,“济州山匪太猖獗,每年临近年关,那些山匪就要下山大肆劫掠,街上哪里有人敢摆摊?都紧闭门户,生怕山匪来抢!”
唯缓解办法就是靠近热源,例如火炉,又例如人体温。
马车里有备着手炉,但沈凡觉得太小,所以出发时他又选择谢云澜马背,从后面抱着谢云澜腰,将脑袋搭在谢云澜肩膀上,身体也紧贴着谢云澜后背,舒服地像是抱着个人形火炉,而且这个火炉好像还在升温
“也听说……”
众人聊着聊着,话题中心便全转到谢云澜身上,无人记得这位根除济州匪患太守姓甚名谁。
王泰从旅店二楼下来时就听到大厅中不少人在谈论自家侯爷,他回过头对着同样下楼谢云澜感叹句:“侯爷,你可真有名啊!”
“套你车去。”谢云澜把王泰赶走,又叫其他人去收拾东西准备赶路。
吩咐完后他又去敲沈凡门,问:“起没?”
“对对对!以前行商都特地绕开这边,宁愿多走几十里路,也不敢进济州半步!”
“今年怎变?”有人好奇道,“那些山匪哪儿去?”
“因为济州新来位太守,这太守来济州不过半年,就将这群为祸多年山匪网打尽!”
“这新任太守竟如此厉害?是哪位大人?”
“好像是姓穆?叫穆什来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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