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沈凡说，“你要战胜他们。”
谢云澜不说话
。
战胜？不战败都难，他苦苦坚守六夜
平局在昨夜被打破，谢云澜明白他们为什
输，因为他已经无法再给百姓和军士们带来赢信心，而元戎骑兵们
次次向夏人们证明自己强大，他们是不死，也是无可战胜，人心在动摇，所以他们败。
涯州再次被屠，百姓心中恐惧情绪又次加深，今夜入梦后，会比以往更加艰难。
而且，他已经不会再进入这个梦……
谢云澜怔：“为什？”
“前往深层梦境有三种方法。”沈凡举起三根手指，“，找到两重梦境连接入口。”
谢云澜：“这个入口是什模样？”
“任何模样。”沈凡说，“这是由梦主意识决定，可能是扇门，扇窗，或是个茶杯，你几乎不可能猜到它到底是什。”
那也更不可能找到它。谢云澜放弃这条，问：“另外两个方法呢？”
云澜不解道。
被卷入这个梦域人数如此之多，却从未听说过有人昏睡不醒。
“或许……”沈凡猜测道，“他误入梦域更深层。”
谢云澜：“梦域更深层？”
“梦是多重，有人在梦里梦见自己在做梦，这是梦中梦。”沈凡说，“而在梦中梦中，人仍然可能会做梦，循环下去，梦域可能会多达数十重，乃至数千重，像梦泽君，他梦域就有三千重，寻常人不会有那多，可能只有两重。”
就像沈凡说，他做不到。
但是要就这样放弃？放弃韦承之，放弃涯州数千百姓？
谢云澜同样做不到。
他在屋中静默许久，像是千万载那样漫长，在这漫长沉默之后，他突然开口：“还有办
“二，掌握梦境穿梭之力。”沈凡说，“只有梦泽君能做到，他是梦境之神，可以在三千梦域中自由来去。”
这个更不可能，这位梦境之神至今没有察觉此地出现异样，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。
谢云澜道：“还有个呢？”
“三，打破上重梦境。”沈凡说，“也就是这个屠城之梦，打破它，自然就会找到第二重梦境。”
“要怎打破？”谢云澜边问边意识到什，他道，“是要击败那些元戎铁骑？”
“越深层梦境，就越接近梦主内心，同时，也更容易在其中迷失。深层梦境表现往往是做梦之人最为渴望东西，你会不自禁沉溺其中，进而忘记自己在做梦。”沈凡说，“就譬如庄周梦蝶，是梦还是现实，在有些时候，是很难分清。”
谢云澜：“忘记自己在做梦会怎样？”
“会永远无法醒来。”沈凡说，“无论外界有多大刺激，哪怕他身体死亡，他意识都沉沦在深层梦境之中，对他来说，那里就是现实。”
“就没有办法唤醒他吗？”谢云澜蹙眉道。
“有，只需要前往深层梦境中，告诉他他在做梦，就可以叫醒他。”沈凡看着他说，“但你做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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