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澜话音慢慢停住,他感觉有些不自在。
这伤口已经愈合数月,早已不再有感觉,可如今沈凡手指轻触其上,他却还是感觉到阵阵痒意,犹如过电般,身体也不自觉发烫,也不
他确实受过伤,从这刀口位置和长度来看,是足以危及到性命,即便现在伤口已经结痂愈合,却依然可以看出当时凶险。
“是战场上留?”沈凡问道。
庆俞好像跟他说过这伤来历,但他当时没太注意。
谢云澜“嗯”声:“是跟元戎人最后战,元戎大单于塔尔古留。”
塔尔古也是个不世出英才,他惯使把黑金宽背狼首刀,也不知用什材料打造,刀身异常沉重,配合塔尔古猛虎般力气,简直是如虎添翼,挥舞起来,断人头骨便如砍瓜切菜。在整个元戎领土上,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对交锋中战胜他。
风雨停歇后,淹没城镇江水慢慢退去,但城中片狼藉却需要时间好好休整。
谢云澜暂时没有回到城中,他带着沈凡去城南处温泉山庄,这山庄是城中位富商所有,富商感念谢云澜救命之恩,特地把山庄提供给他们沐浴,洗去这身泥污。
温暖泉水浸没身体时,四肢百骸间疲累仿佛瞬间减弱许多,谢云澜将手臂搭在池边鹅卵石上,发出舒服地喟叹。
泉水“哗啦”声,又有人进入池中。
这让谢云澜放松惬意心情陡然紧张起来,说那句话时没有多想,真正坦然相见时,才意识到不妥。
便是把范围扩大大夏,过往数十年,每个与这把刀交战过将领,最后都成狼首刀刀下亡魂。
谢云澜是唯个活下来,他也是唯个战胜塔尔古,他也因此名满天下,斩杀元戎大单于功绩广为人传颂,可事实上,这仗,他赢得点都不轻松。
这刀锋若是再偏那些,或者谢云澜当时没有来得及后仰避让,他都会直接被狼首刀砍断肋骨,刺破心脏。
谢云澜说故事样跟沈凡说说与塔尔古那战,沈凡听着听着,突然上手摸起来。
他用指腹细细描摹着这道伤疤,像是想凭此感受那战惊险。
好在这池子够大,沈凡并没有跟他紧紧挨着,并且除在入水前那瞬,进入池中后,泉水淹没身体,便也看不清什。
不过他何等眼力,是可以在茫茫草野中眼瞧见那躲在暗处野兔,哪怕只有瞬,他还是看见些什。
谢云澜盯着沈凡脸,暗自嘀咕着,这家伙常年不锻炼,走几步就喊累,身材竟然意外很好,肌肉虽不比王泰那般夸张地隆起,却也生得很匀称,流畅线条别具美感。
他偷偷打量沈凡时候,沈凡也在看他,他视线比谢云澜直接很多,他毫不避讳看着谢云澜胸口,那里有道寸许长伤疤。
谢云澜在京中时直称自己有伤在身,沈凡从魂火上判定其在撒谎,如今看来,倒也不全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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