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罗公子很喜欢丽娘,丽娘每回表演他都会来捧场,隔三差五还会送些珠宝首饰。”云袖说,“可惜丽娘不喜欢他,每回送珠宝首饰也都退回去,丽娘已经有相好人。”
谢云澜:“是谁?”
云袖:“
“认识……”她迟疑着应。
“听人说,你们两是最好姐妹?”谢云澜为自己和云袖各倒杯酒。
“是……”云袖接过酒杯。
“徐丽娘是个什样人?”谢云澜问道。
“她是个很好人。”云袖回忆道,“二十年前,与她起被卖到舫中,起学习琴艺,没有她聪明,她听遍就会曲子,要练上好久,丽娘怕被打,就经常私下里来教,有时候得些点心赏赐,她也会拿来与分着吃。后来她选上花魁,她也没有忘记这个姐妹,客人点曲子时候经常叫上起。”
二十七八,却依然不减风情,更令人惊艳是她琴技,那琵琶声会儿如高山流水般舒缓,会儿又如千军万马般激荡,声调跟着舞女节拍起变换,琴音转换间几乎听不出停顿,比之京中那些有名乐伎也是不差。
谢云澜直等着这曲奏完,台上女子陆续离场后,才跟着起身。他把老鸨唤过来,拿出张面额百两银票,去楼船上开个包间,并且点明要云袖来陪。
老鸨喜笑颜开收下钱,她果然没有看错,这两个人身份绝对不般,她连忙吩咐小厮领着二人去楼船上包间,又命人备上舫中最好酒水和点心。
谢云澜到包间坐下后没会儿,云袖便带着琵琶过来,她朝两人款款行礼,柔声问:“公子想听什曲子?”
“找你来,不是为听曲。”谢云澜指指榻前座位,示意道,“坐。”
谢云澜:“徐丽娘有什亲属吗?”
“没有。”云袖摇摇头,“丽娘跟说过,她家乡发大水,她父母都死,她年幼活不下去,被好心人送到这里,多少是条活路。”
“那有没有什亲近之人,或者喜欢她人?”谢云澜又问。
云袖:“丽娘心地好,舫中姐妹多少都受过她照顾,很多人喜欢她,而且她长得漂亮,是名动沧州花魁,当年有多少男人排着队想见她面,罗公子更是为此掷下千两黄金。”
“罗公子?”谢云澜道,“是罗鸿远?”
云袖面上现出些忐忑,她是乐伎,卖艺不卖身,但见这位公子虽然气势有些令人害怕,眉宇间却正气凛然,像是个正人君子,另位白衣公子则满眼都是点心。
这些点心是老鸨特地准备,比之前在大厅里吃要精致许多,点心做成花瓣样精巧图案,沈凡只在云袖进来后看过眼,之后就全身心投入到点心上,好似红粉佳人在他眼里还没有点心重要。
因此云袖犹豫片刻,依言坐下。
“你认识徐丽娘?”包间里没有旁人,谢云澜直入主题。
云袖神情微怔,像是没想到有人突然提起这个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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