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从行李里拿把油纸伞,沈凡拿着撑会儿,又说:“手酸。”
“在驾马不能帮你撑。”谢云澜尽量平心静气,试图找解决办法,“不然你下去走会儿,让别人帮你撑伞?”
沈凡便下马,王泰自告奋勇也下马过来帮他撑
“无碍。”谢玉珍掀开车帘,朝谢云澜笑下,“放心吧哥,好歹也是谢家人,没那娇气,而且青云特地买软垫铺在车厢里,颠不着。”
谢云澜见谢玉珍脸色虽仍有些苍白,整体精气神却不错,便没再说什。
穆青云也走过来道:“玉珍,你有不舒服就和说。”
谢玉珍笑着应道:“知道,天不早,咱们出发吧。”
已到辰时,还有很多路要赶,众人不再磨蹭,正式出发。
跟穆青云约定好今日在此汇合,同出发。
他们这边除沈凡,各个都是正值壮年,身怀武艺男人,出行也比较简单,带点干粮饮水、换洗衣物便可,穆青云那边不同,他前往济州赴任要带着家眷,有许多东西要收拾,因此也比较慢。
等待中,王泰闲聊道:“侯爷,你看长生观现在都没什人去。”
谢云澜抬头看眼,他们等待地方离雁回山不远,远远能看到山顶长生观,长生观已不复曾经信众从山顶排到山脚盛况,眼下清冷门可罗雀。
百姓们看清楚,解决心魔之乱是龙神,这位名义上国师可是什也没做,并且还因为当夜被谢云澜揍顿而鼻青脸肿数日,毫无高人风范。
因为有很多步行仆从,而且要照顾谢玉珍,行人走并不快,谢玉珍也如她所言那样,虽是千金小姐,却并不是娇气之人,即便身体有不适也不会说出来,尽量不影响众人进度。
但沈凡是。
走刚刚几里路,沈凡便说:“好晒。”
七月正值热夏,他们走在宽敞官道上,没有任何遮蔽物,确实有点晒,但这日头还没到正午,不算毒辣,众人都能忍受,唯独沈凡不能。
谢云澜心道这个娇气包果然开始,幸好他早有准备,他对侍卫吩咐道:“拿把伞来。”
李鹤年和长生观从头至尾都是个骗局,袁朔自己最清楚这点,眼下心魔被除去,长生之梦尽碎,他不直接废掉李鹤年国师之名,大抵也只是想保留几分帝王颜面。
过大约半个多时辰,穆青云行人才姗姗来迟,他们这边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有护送卫兵,还有丫鬟仆人。
这样群人自然不可能各个骑马,他们多是步行,穆青云连同几个侍卫骑着马在前方领路,后面还有两辆马车,辆用来装运行李,另辆车厢精美些用来坐人,车上坐自然是谢玉珍。
心魔之乱那夜她得府中侍卫保护没有受伤,但她本身小产完不久,又被妖胎吸取许多精气,需要好好休养。
谢云澜御着马走到车边,问道:“玉珍,最近身体如何?此去路途颠簸,你不若先留在京中,等身体养好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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